奇葩说第四季辩题|《奇葩说》对传统文化的解构与建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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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欢节、狂欢式和狂欢化是巴赫金狂欢理论的三个核心奇葩说第四季辩题,他认为“狂欢”是大众的、普遍的一年一度喜剧大赛,任何场所个体的语言和行为都充满了戏谑、幽默,都可以通过非主流的方式消解主流文化,人们似乎有着一种“乌托邦”式的自由。《奇葩说》每一期节目就如中世纪欧洲的“嘉年华狂欢节”一样,以下将具体分析。
一、辩手
(一)辩手的自嘲:对主流态度的解构
自嘲是网络亚文化的核心精神,其中最具代表性的用语是“屌丝”,其原为对百度贴吧“李毅吧”粉丝的嘲讽,指“矮穷丑”的人。这种自嘲既是一种用来制造搞笑氛围的网络式幽默,也表达了普通大众在生活压力下,无法实现个人理想,只能羡慕“高富帅”的社会现实。
纵观整个《奇葩说》节目,最喜欢自嘲的是艾力。其辩论水平一直被诟病,而他从不避谈这一点。比如在第一季辩题“催婚是爱还是变态”中奇葩说第四季辩题,当艾力准备辩论时,很多观众跑票到对面,马东和范湉湉让他坐下别说了,艾力自嘲道:“今天大不了死这了。”他的这种“自黑”甚至成为他的辩论特色,同时也消解了传统辩论的正式感。
(二)辩手中的中性美:对主流审美的解构
两性关系的重组、性别上的宽容与理解在《奇葩说》节目中也有很明显的体现。
第一,“女汉子”。《奇葩说》的舞台上有两种“女汉子”的代表,一种是性格火暴但仍是传统女性打扮的马薇薇与范湉湉;另一种则是短头发、穿着中性的“假小子”风格的邱晨。
第二,“女性化”。肖骁和姜思达在节目上都公开承认同性性取向,肖骁在节目中多次穿裙子、戴贝雷帽,且很愿意展示自己的这种“魅力”;姜思达则会在发色、上衣上下功夫,两人有种默契的“较劲儿”。
二、内容——多元化辩题、观点
《奇葩说》的辩题通常来源于知乎、微博、贴吧等社交平台,与我们普通大众的生活、恋爱、工作息息相关(共88道辩题中,有过半的题目与情感、婚姻有关)。每一道辩题,观众都可以表达自己的见解。在发表观点时,各位辩手也是从生活实际出发,能让观众甚至从相反的角度去思考从未关注过的话题。
三、受众的狂欢:对传统说教的消解
尼葛洛庞帝认为,网络时代的根本特征是真正的“个人化”,这就意味着个体越来越重视与追求发出自己的声音,越来越追求个性化。《奇葩说》的主要受众就是网络时代的“弄潮儿”——80后、90后,这一代人多是独生子女,在性格、处事上万事求新求异,这与“奇葩”不谋而合。当大多数80后、90后遇到挫折时,对父母的说劝是“抵抗”的奇葩说,反而喜欢在网上和同龄人交流,通过观看节目,获得了心理上的满足感,父母的说教从“抵抗”逐渐变成了“和解”。同时,节目中多元的价值观也潜移默化地影响着这一代人,这也使《奇葩说》达到累计播出破千万次的传播效果——人人都是“奇葩”,都能接受“奇葩”。
四、节目组对视听语言的设计
(一)幼稚化的语言、服装、舞台
网络亚文化中的幼稚化奇葩说第四季辩题|《奇葩说》对传统文化的解构与建构,是指受众接收的信息普遍存在去严肃化、娱乐化的特点,而一些严肃的、规范的信息反而不容易被年轻人接受。在一场狂欢节上,人人都渴望扮演小孩,都渴望童真,这种童真表现在《奇葩说》的舞台上主要有每一季的经典开场白,节目中混剪的经典动画、电视剧台词,为了展示辩题制作的动画引子,五颜六色、奇形怪状的图案组成的舞台,带有动画的字幕,选手儿童化的穿着、手里举着的“不听、幼稚、谎话”等词语的小牌子。
(二)隐蔽式的骂脏话
作为一档谈话类节目,《奇葩说》通过隐蔽式的骂脏话,原本严肃的、讲逻辑的辩论场气氛被“消解”,融入了网络亚文化的“发泄”“爆笑”氛围之中。
第一,作为观众,可以经常听到导师、辩手飙脏话,但由于这种语言上的情感宣泄是直接的、真实的,受众会设身处地地想象自己在相同的情况下,也会用辩手的言语来宣泄自己的情绪,因此受众反而会喜欢这种真实感。
第二,对于敏感词汇,节目后期剪辑都用“Bi”音来代替,字幕用“*”代替,辩手说脏话的时候会在嘴巴上出现“奇葩 ”字样。这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处理,既让受众觉得俏皮和可爱,也留下了想象空间。
弗洛伊德认为:人由自我、本我、超我组成,随着亚文化对传统主流文化价值观念的对抗和消解——草根文化与精英文化、主流价值与非主流价值、边缘化与另类等,80后、90后的年轻一代也在潜移默化中完成了对原本的自我的解构。因此,也要看到网络文化作为一把双刃剑,看到它对传统文化的侵蚀,诸如目前年轻人不会写生僻字,对周围同伴表现出的冷漠等现实问题。
参考文献:
1 冯曼 . 狂欢理论视角下的网络“屌丝”文化的研究[D].河北大学,2014
2 崔凯文,网络自制综艺节目对传统文化的解构与建构——以《奇葩说》为例[J],新闻研究导刊,2019
3闫伟,《奇葩说》的反传统节目模式探究[J],新闻研究导刊,20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