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永浩脱口秀首秀|为什么罗永浩是脱口秀第一人 罗永浩为什么参加脱口秀大会
为什么罗永浩是脱口秀第一人
在《脱口秀大会》上,罗永浩很少主动出击。可话头扔过来,他又能迅速接梗,反应及时又巧妙,弹幕中连连赞叹,“罗老师厉害”“选手被老罗秒成渣了”。
罗永浩曾半开玩笑地向好友黄章晋承认,自己具有某种“邪教领袖”天赋。教书时,底下掌声频繁又热烈;创业后,但凡举办发布会,一票难求。除了见识新产品,还能听一场妙语连珠的脱口秀,不亏。
他身边追随者众。0001号员工朱萧木说他的三观“是被老罗捏出来的”。厨师秦延庆当年就是从老罗语录中获得共鸣,成了锤科的0019号员工。还有一位,从锤科辞职不到一个月就后悔,后来参加了一次发布会,被感动得热泪盈眶罗永浩脱口秀首秀,重返公司。
罗永浩的经验之谈是,长期搞不定的人才,如果经历一次他的演讲,当晚便会给他发短信表示同意加入。“如果你在发布会结束后的几天密集地和他们约饭、约茶去谈这件事情的话,大多数都是能搞定的”。
《脱口秀大会》上的罗永浩,呈现出有史以来最让人舒服的姿态。人到中年与创业失败的颓丧感减弱了他的攻击性。
他曾是普通直男的最大公约数——长相平平,像张雨绮说的那样,《脱口秀大会》选手没有观众好看,可一看罗永浩和李诞,才发现“普通的是选手,丑的是导师”。他也不掩饰改造世界的野心,臆想要与全世界的傲慢与偏见对抗。昔日的“老罗”语录是这样的——“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不被嘲笑的梦想,是不值得去实现的”,“有的鸟来到世间,是为了做它该做的事,而不是专门躲枪子儿的”。
对于自己的长相,罗永浩自嘲为“丑男”
现在,他承认自己“(直播)现场经常翻车”,与“丑男”的心声“产生了深深的共鸣”,“要不是撞上直播风口,可能已经出事了”。男男女女都愿意接纳这个颓丧又不失可爱的失败者。他多么善于自嘲啊,更何况,他的自嘲当中没有自怜。像每一个被命运摆弄的人,谁不想用幽默化解心酸,为自己留一份体面呢。
罗永浩当然知道,脱口秀是他最快的赚钱方式。“签一个年约就是7000万到1亿元,我可以6个月做节目,6个月去度假”。他在2018年出版的《创业在路上》中写道,对他“执迷不悟”“一意孤行”做手机的行为吐槽大会,部分罗粉痛心疾首,希望他回到过去那种想说什么说什么、快意恩仇的状态,比如,做做脱口秀。
对此罗永浩脱口秀首秀|为什么罗永浩是脱口秀第一人 罗永浩为什么参加脱口秀大会,他总是开玩笑说,“我最欣赏那种彻底辜负自己天分的天才们的生活态度。”
他做手机,当然不是为了辜负天分。“做锤子就是要改变世界的”,他坚信,只有手机才能彻底掌握时代中属于整个人类的计算平台,并在下一个计算平台的革命到来时抓住契机。
商业咨询顾问刘润曾表示,“直播是很多人的梦想,但只是老罗通往梦想的盘缠。”老罗肯定了这一说法,“我做产品的热情永远高于其他工作”。他说他是为了做理想中伟大的产品才不得不创业,并承受创业所需要的一切。
能说会道一度成为他通往伟大事业的阻碍。外人对他的认知是“说相声的”,猜测他涉足手机,是为了忽悠一把,捞一票走人,“或者是个骗子”。
满嘴跑火车的创业者遍地是,罗永浩的特别之处在于,多数人用理想主义包裹自己的欲望,他却知行合一到让人替他着急。创立锤科之初,他在微博招贤纳士,不在乎对方是否有经验,“只要价值观符合我们,我们都欢迎”。
他对产品细节的苛求经媒体反复报道,成了某种工匠精神的代名词。他决定着手机秒表的声响、桌面解锁的效果,甚至公司健身房地毯的颜色、纪念T恤的外包装。他肉眼就能看出海报上,左右边框的像素齐不齐。
但锤科出品的手机仍被吐槽,比上,没有任何超乎其他品牌手机的黑科技,比下,又毫无性价比可言。
更何况,这是一门生意。最核心的供应链问题无法得到解决,一切就都白搭。于是,T1错过销售窗口期,逃单率极高,罗永浩不得不打脸降价。T2,售价更低奇葩说,产品不断出现问题,又遭遇代工厂突然倒闭。他只好在微博上宣布,锤子T系列手机“以后应该是永远都不会有了”。但他不承认失败,它是“为了追求设计的完美不惜牺牲一部分功能的极端产品”,之所以付出血淋淋的代价,是因为它“不符合国情”。
2018年,国产手机玩命拼杀。坚果也未能拯救锤科。锤科供应链危机,资金断裂,债务从两亿变成三亿、四亿,最后成了六亿。那年年底,供应商聚集在北京数码港大厦,身后白纸上写着:罗永浩别跑,还我血汗钱!
向来彪悍的罗永浩慌了,“根本就没法收拾”。有一晚,他蒙起被子哭了一会儿,太太在隔壁,没有发现。
黄章晋曾形容当时的罗永浩浮肿得厉害,“像在池塘里泡了几天再捞上来的样子”,“他是没有条理的,语无伦次,这一刻讲的A,突然会插进C和B的事情,然后又跳回来,乱七八糟,一连串的无意识。”黄章晋在接受《GQ》采访时说。
2019年1月罗永浩脱口秀首秀,锤科公司法人变更。11月,罗永浩发长文《一个“老赖”CEO的自白》,称在过去10个月中,已经还掉3亿左右的公司债务,接下来奇葩说,即便公司因不可抗力被彻底关掉,他个人也会以“卖艺”之类的方式将债务全部还完。
从此,他公开“卖艺”。做直播、做脱口秀,坦然地说:“我做每件事都是为了还债。”
《脱口秀大会》上,“欠债还钱”成了他身上的“嘲点”。李诞呼吁观众关注罗永浩直播间,“一起帮罗老师还债”。张雨绮调侃,“他明明就做不了手机,你还非鼓励他说你能做,结果现在连坐飞机都费劲了吧。”
第三期节目,主题为“不就是钱嘛”,罗永浩被邀请分享消费观。他双手摩挲膝盖,拘谨地表示,创业本该赚钱,我却老花钱,花出去投资人的钱,没赚回来。
这个话题,人人都能说上他一嘴。李诞调侃他:“咱们大大方方花嘛,毕竟限制高消费的事已经过去了。”程璐把他写进段子里:“罗永浩老师说我不在乎钱,别人说你倒是还啊。”
他还是那样,泥一般地瘫在沙发上,并不生气,似笑非笑。找准时机,一本正经地为直播间导流。碰上喜欢的选手周奇墨,他真诚称赞对方声音磁性,男女皆宜,长得让人信任,适合带货。李诞建议观众去线下俱乐部看脱口秀,他就建议大家看看“周五晚上8点钟的那个活动”。
每周五晚8点的那场活动,他做4个多月了。此前,他从未看过直播。刚涉足的那阵子,外界调侃这盏“行业冥灯”又来了——罗永浩所到之处,风口“寸草不生”。调侃者有理有据:他做空气净化器那年,空气质量特别好,外加政策因素,产品滞销;进军电子烟时,正式开售的消息刚发出去20分钟,禁售消息就来了。
首播持续了3小时,支付交易总额超1.1亿元,累计观看人数超4800万人。作为首次直播,数据算是说得过去。但他是罗永浩,是背负巨债的罗永浩,难免被赋予某种悲壮色彩。外加这是第一次,他对与直播有关的一切都不熟悉,满屏中年人的慌乱。
锤粉眼中,那是令人唏嘘的一晚。昔日偶像努力扮演推销员,隐忍、无奈。当他举起1000多元的剃须刀,当众刮胡时,弹幕中直男的心碎了一地,“心疼老罗”——仿佛他的天生骄傲和理想主义,就这样在一片白色泡沫中被刮掉了。
介绍极米投影仪时,他误将“极米”说成竞品“坚果”,诚恳地起身道歉,露出逐渐稀疏的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