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葩说7》全靠杨幂,恐怕这是对节目的最大偏见
在2020年的年末尾巴里,我们终于如约等来了第七季的《奇葩说》。
周五周六首更前传,上下两集连播,杨幂金句、选手观点等相关热搜词条瞬间霸屏热搜。
依旧还是期待中的样子,新一季马东、蔡康永、薛兆丰三人继续坐镇导师。
另外一位导师,马东调侃说是“李诞涨价了”,所以换成了刘擎教授。尽管知名度不如诞总广泛,但其实刘擎教授在业内十分有分量。
主攻“哲学”,善于用比较浅白的、门外汉都能听懂的那些话把哲学讲清楚,尤其是面临当下的一些困境,他能从哲学角度给一些比较提纲挈领的解读。
因为许多教授平时都在听刘擎教授的课,于是人送外号“教授中的教授”。
杨幂加入了第七季《奇葩说》的事儿大家已经不陌生了,“草船借箭”的幂式金句与犀利“怼”学已经让幂带着奇葩说登上了热搜首位。
虽然是以首期“女神”的身份加入,不过据幂现场透露,一开始马东是想请她来做“导师”的,没错就是那个四缺一的李诞的位置。
只不过这个提议被《奇葩说》资深老粉幂果断给拒绝了:“我一想,难道我要给黄执中、给陈铭结辩吗?别了别了,这次还是抱着一个学习的心态过来的。”
导师+女神集结完毕,再来介绍选手。
《奇葩说》每年在正式开赛之前,都有个海选的前传,今年也不例外,只不过比较特别的是,走到第七季,今年单是进入海选的选手竟然有足足1000位。
现场原本的“奇葩大会”,因过于庞大的体量,瞬间升级为史上最大规模的“千人奇葩捞”,1000位新老奇葩共同海选角逐辩手位。
从18岁高中刚毕业的00后到40+拥有丰富阅历的中生代,从脱口秀演员程璐这种上一届的老奇葩,到东北英语教师、现任女团成员这种新奇葩……
选手队伍涵盖各种年龄层次、职业类别、性格爱好、风格取向……可以说是五花八门。
按照今年千人奇葩捞规则,参赛的1000位选手共需经历两轮考核,第一轮先由颜如晶、傅首尔等四位队长进行筛选,通过后再由马东等五位导师进行“喜欢”投票拍板,无人投票直接走人,最终千位选手中只留下44人晋级。
虽考核规则残酷,不过因此我们也见到了许多特别的存在,还听到了许多想探讨的话题。
带着“北大学霸+高考状元”标签来比赛的刘纯懿,当场怼Amy姐的一段反物化女性发言直接火出圈。
Amy姐,之前网传中给各大明星豪门输送天王嫂的幕后推手,来到奇葩说海选现场,表示:“女生都知道我,女生都是我的粉丝。”
结果直接被看不过去的刘纯懿给当场“奇袭”:“我一定要纠正你刚才一个问题,你说女生都喜欢Amy姐,不好意思,我非常讨厌你,我觉得你就是‘人贩子’。”
“你现在的行为,正在把女性作为商品打包售卖,不是说你真的把她们‘卖’出去,而是说把她们当作‘商品’,在物化她们,这是一种很差的社会价值导向。”
对于“物化女性、将女性作为商品迎合男性喜好进行打造”的行为进行严厉控诉,虽然后续遗憾未能晋级,却在这一环节替许多女性传递出了真实的声音与表达。
现任女团爱豆李佳洁,刘雨昕、孔雪儿蜜蜂少女队的前队友,现在和虞书欣在同一个公司。
第一个登场,就把最近网络热议的“上升期爱豆恋爱该不该被原谅”的问题给搬上节目。
“爱豆本质不是人而是一个‘商品’,作为一个爱豆,所能依附的数据流量以及商业价值都来源于粉丝,就应该通透地明白,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第五季的老奇葩,摇滚歌手臧鸿飞,聊了聊自参加节目以来遭受的网络暴力问题。
“2019年就是我的挨骂人生,从《奇葩说5》开始,说我中年油腻、面目可憎、不会辩论只会吼……后来就变成了莫名其妙挨骂,李诞深夜买醉,我被骂上热搜第八,甚至后来我发个红烧肉,都能被素食主义者追着私信骂,压力确实挺大的。”
这段关于遭受网络暴力的发言,杨幂用自己的“幂式哲学”安慰他:“脚底下有阴影是因为你在面对着太阳。你在看着太阳,就不要管身后的那些影子。”
“他是你草船借来的箭,你就等东风一吹的时候再说吧。极度的坦诚就是无坚不摧《奇葩说7》全靠杨幂,恐怕这是对节目的最大偏见,因为我很坦诚,所以我觉得很多东西击不垮我。”一番话,坦诚又饱含能量。
节目里最特别的一位,之前做翻译与口译工作的“东北英语姐”,看上去其貌不扬,实则整段发言是第一期节目里最精彩的五分钟。
先是用自身经历控诉人们心中的刻板印象与地域歧视:“为什么人们一提到讲英文,就是穿着高跟鞋、涂着红嘴唇的都市丽人,为什么带着东北口音讲话就被瞧不起,他们就觉得这两个一定是一个高一个低,但其实语言本身是不分高低贵贱的。”
而后又由节目缺少40+的声音,聊到中年女性的求职困境:“在老板眼中,我们似乎就像一个随时会爆炸的炸弹奇葩说,每天担心我们是不是怀孕了要休产假,比我老公还要关心我。”
“但其实奇葩说7,就是像我们这样能打能战斗的中年人奇葩说7,才是最拼命为公司增加效益的存在。过去这些年的经历,让我们变成了打不扁、压不垮的存在,我们身上扛着那么多的担子,我们自己不敢病,我们也不敢死,我们只能拼命地往前跑……”
一番话脱口秀演员,听完让人心酸又心疼,心里沉甸甸的。当中年、女性与未育几个标签叠加在一起,迎来的不是更成熟有魅力的夸赞,反而却变成了被市场与工作机会排除在外的首要存在。
而当社交平台被成长在互联网时代的年轻一代广泛应用,那些被手机软件与主流舆论摒除在外的中年人甚至老年人,是不是也该有人去听听他们的声音,关心关心他们的生活压力与工作困境?
一转眼,《奇葩说》已经走入了第七季,从2012年第一季破格出圈到现在,节目已经成长为国内最长寿的网综。
虽然后续这几年,也有人感慨质量不如以往,也有人抱怨越来越折磨人的赛制,但很少有人能否定这档语言类节目的地位,也很难不对它每一次新一季的到来抱以期待。
成长为连续7年的长寿网综,究其根本,还是在节目每一次集中且密集的内向价值输出。
通过辩论的形式,把每一个值得被关注却常常被忽略的社会议题搬到节目里,交给这群最会运用语言与文字艺术的辩手,去辩论去探讨。
我们跟着节目去思考感情生活中两性关系、相处方式这种个人情感的小议题,我们也跟着节目去探索“远方的哭声与近处的哭声”究竟哪一个值得被更加关注。
蔡康永教我们为幸福要学会拒绝:“幸福感的一个标准,是可不可以常常保持对不喜欢的事情说不要。”
颜如晶让我们思考父母与孩子之间的关系:“父母是孩子前半生唯一的观众,孩子是父母后半生唯一的观众。”
并且,就像新一期节目里辩手路阳所说,比起职业辩手辩论赛中普通的打辩论,《奇葩说》给我们带来的最不一样的一点在于脱口秀大会,这个舞台上,不只有精致漂亮、逻辑满分的观点,还有像蔡康永老师这样的人一直在帮许多人微小却广泛的情绪发声。
把“下雨天到底要不要点外卖”这种每人都会经历的小问题搬上舞台,去提醒大家外卖工作者的艰辛;把“996工作模式”搬上辩论场,去传递职场大环境每一位打工人的心声。
喜欢看《奇葩说》,不仅仅在于看台上能言善辩的奇葩们多么精彩犀利的表达,更在于每一次节目里给我们带来的共鸣与思考,去更加全面辩证地看待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