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诞80后脱口秀|「顶流制造机」李诞,还能缔造脱口秀神话吗?
同时,《脱口秀大会》第四季每期节目中的热点话题几乎都会出现在微博热搜页面,晋级赛中的三大主题「职场问题」「心理健康」「恋爱婚姻」看起来就像是「热搜体质」。
随着《脱口秀大会》近两年的爆火与出圈,李诞与笑果文化公司也被推向风口浪尖,面临着越来越多的争议与挑战。李诞「丧」人设正在逐渐崩塌,随之被安上「艺术商人」的标签。从一名普通的脱口秀幕后人员到脱口秀公司笑果文化股东之一,虽然李诞仍可被视为一个脱口秀演员,但他作为商人「精明」的一面或许容易成为围观大众的茶余之资。
亦或是,他实则从踏入脱口秀领域伊始,便始终游走在艺术和商业的钢丝之上。
脱口秀初尝试:从幕后走向台前的「幸运儿」
李诞是内蒙古人,可能是叛逆期想要逃避父母,也可能是看惯了家乡的离离原上草,他在第二年高考复读时选择去广东上大学。不论是在高中还是大学,李诞一直坚持的事情就是阅读,这为他去《南方人物周刊》实习打下了基础,同时也为他以后进入脱口秀行业增添了底气。
图:少年李诞
而真正把李诞带入到脱口秀世界的关键人物,是叶烽。曾为上海东方卫视节目策划人的叶烽,如今的身份是笑果文化的创始人、董事长。
2012年,在由以叶烽担任导演的《今晚80后脱口秀》节目里,李诞成为了主持人王自健口中的常客。彼时,李诞被唤作「李蛋」或者「蛋蛋」。在欢笑声中,观众们开始渐渐熟悉王自健的倒霉蛋朋友蛋蛋。
然而,当李诞第一次站在《今晚80后脱口秀》的节目现场时,很多观众才恍然大悟,原来那个倒霉蛋确有其人。
也可能就是从那时候起,李诞发现自己,仅仅承担幕后的创作已经限制了自我的发挥。脱口秀对他而言,不再仅仅是一份简单的职业,而是可以成为名利双收的事业。
他那商业的「精明」触觉可能就是由此而发。
李诞和王建国第一次登上《今晚80后脱口秀》舞台
2016年则是李诞人生轨迹变化最大的一年,那一年他正式成为了笑果文化的股东。李诞自此与叶烽、与笑果文化、更与脱口秀更深地绑定在了一起。
2017年,风雨飘摇的《今晚80后脱口秀》最终停播。但最值得铭记的是另一档网络综艺的横空出世,那便是《吐槽大会》。《吐槽大会》第一季的网络累计播放量达15亿,微博话题数达12亿,期间29次登上微博热搜,成功制造了脱口秀的第一次「出圈」。
《吐槽大会》的节目制作团队是《今晚80后脱口秀》的原班编剧团队,只是站在舞台中央的已不是王自健,而是李诞。更重要的是,他从「蛋蛋」摇身一变成为「诞总」,以笑果文化股东的身份出现在节目中。
如果说《今晚80后脱口秀》让李诞在脱口秀荧幕崭露头角,那么《吐槽大会》则让李诞名声大噪。半年后《脱口秀大会》应运而生。自此,这两档节目成为笑果文化以及李诞手里两个最大的王牌IP。
与此同时,「诗人李诞」与「商人李诞」之间的撕裂与鸿沟愈加显露。李诞需要在两个角色之间不断往复、不断拉扯,最后分不清自己到底偏向哪个。以至于让人不禁怀疑,如今的李诞还是否记得当时自己在节目里诉说的初心:
一段时间里,李诞给人的感觉,是快速成为了媚俗的套利者。他开始追逐热点,成为综艺领域的「劳模」。与许知远面对面聊天时,他反而是更加老成持重的那一个,他给许知远讲解与观众的相处之道,哪些话是不该说的,如何让自己更加「安全」。
摸着石头过河:脱口秀接受大众「凝视」
伴随《吐槽大会》的成功,与其享受成功,身为策划人的李诞更多的是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实际上,《吐槽大会》第一期节目在播出不久后就因为尺度问题被禁。李诞更加深刻的明了,他需要以更谨慎的态度来保证节目的安全。
当脱口秀从线下走到线上,从电视走向网络,从小众走向大众,它迎来了更多的受众、更多的反馈以及更多的监督。
不论是《脱口秀大会》还是《吐槽大会》,越来越多的敏感词汇被后期录音替换,甚至稍微带有一点点争议的词语都会被消音。李诞知道脱口秀受到各种各样的限制,也充满着许多令人唏嘘的无奈。
当脱口秀成功出圈时,笑果文化在2020年遭遇了更多的变故。
受到王思聪的上海普思投资有限公司影响,2019年12月,笑果文化公司被列为被执行人,李诞等股东纷纷在列。到了2020年,笑果文化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池子因不满公司运行机制,与公司的纠纷闹得沸沸扬扬。比如他讽刺脱口秀演员居然需要有提词器,反对别人强加给他的观点,他曾经说过:「对更多的无论是商业上的,还是变现上的期待,我会规避这样的事情,讲脱口秀最重要的是真诚和勇敢。」他追求的是更真实,更勇敢,更不受限的创作和表演,无疑,脱口秀综艺是不能带给他的。
池子最终与公司解约,回归更加自由的线下「开放麦」,笑果文化痛失一员大将。之后,第二季脱口秀大会的冠军卡姆因吸毒被捕入狱,公司负面新闻缠身。
而且,疫情又给脱口秀予以重击,近百场线下脱口秀取消。当时《脱口秀大会》第三季在这样艰难的背景下上线,颇有一种向死而生的感觉。连李诞自己都调侃,这季的节目有种苦中作乐的感觉。
第三季节目的操刀人依然是李诞,他担任策划人,精心规划节目的赛程,而且还选择了一些新面孔来参加比赛。可能李诞自己也没有想到,通过这两点,节目焕发了新生。
紧张激烈的淘汰赛、车轮战等等激发了选手们的斗志,杨笠、呼兰等老选手们带来许多具有争议和流量的话题。被李诞推荐来的李雪琴在比赛中一夜成名,知名度直线上升,为节目带来精彩的节目效果。到现在为止,《脱口秀大会》第三季依然是评分最高的一季。
在今年,《脱口秀大会》第四季的主题赛性内容更加贴近生活,贴近观众,想要引发大家共鸣,引爆热点。「好笑」比输出观点更重要了,节目更加照顾观众的情绪。形式上更加丰富多样,引入了更多「漫才」选手,整个赛制越「内卷」,制造的矛盾点就越激烈。
李诞选择去巧妙的妥协,用精明地、更玩笑化的方式去化解形式、内容、观众等等枷锁,更愿意把脱口秀做成精致的艺术商品。虽然脱口秀逐渐从小众走向大众,但是脱口秀的土壤还是很脆弱的。曾经遭遇过下架且现在已经停播的《周六夜现场》就是前车之鉴,李诞知道这一点李诞80后脱口秀,他想要小心翼翼的做节目。
他就是有能力做好商业效果与艺术表达的中和,做好每一次精明的让步。
产业化进程:资本大手将脱口秀指向何方
如果新一期的《脱口秀大会》或者《吐槽大会》差评多或反馈少,观众第一个想到的往往会是李诞这次没有做好节目。值得一提的是,许多观众并没有发现李诞已经默默地退出了脱口秀大会的主要制作团队。脱口秀大会第四季的总策划已经变成了王莹,而前三季的策划人一直都是李诞。
脱口秀大会前三季制作团队
脱口秀大会第四季制作团队
从前,李诞已经完成了从脱口秀撰稿人到脱口秀演员的蜕变,而现在,他的身份已经慢慢从脱口秀节目策划者走向了脱口秀产业链生产者。
脱口秀产业主要分为线上和线下两大板块。2020年7月17日笑果文化创办了第一家线下体验店——笑果工厂,虽然在上半年受到疫情打击,但是全年仍然举办了超过200场的演出,上座率高达99%。
「工厂」这个词对于脱口秀产业链来说非常合适,笑果工厂就为笑果文化公司「生产」脱口秀演员。笑果工厂在2020年底开办了笑果训练营,积极为节目输送大批人才。线上与线下形成完美闭环一年一度喜剧大赛,线下大量的培训、试讲支撑着线上优质节目内容。第四季节目中表现极其亮眼的张灏喆、张俊等人都是笑果训练营的优秀学员。李诞不仅参与执导笑果训练营,还为学员们撰写《李诞脱口秀工作手册》。
除了线上与线下,笑果文化积极与互联网企业合作李诞80后脱口秀|「顶流制造机」李诞,还能缔造脱口秀神话吗?,打造内容+产业的模式。在第三季《脱口秀大会》大获成功之后,在2020年10月份马上与京东合作举办《脱口秀大会》3.5季的单期节目,为双11购物节做预热。未来,笑果文化还计划与阿里、支付宝、滴滴等互联网大佬进行跨界合作。
截止到2021年,笑果文化已经完成了8轮的融资,市场估值高达30亿,已经基本集中和垄断了中国脱口秀所有的资源和人才李诞80后脱口秀,一家独大。在国内,如果想要通过脱口秀成名吐槽大会,加入笑果文化已然成为唯一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