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都去哪了小品一年一度喜剧大赛|因为他们还在“腰部”,所以知道我们的辛苦

一年一度喜剧大赛 admin 2年前 (2023-02-10) 178次浏览 0个评论 扫描二维码

时间都去哪了小品一年一度喜剧大赛|因为他们还在“腰部”,所以知道我们的辛苦

追完《一年一度喜剧大赛》(以下简称《喜剧大赛》),我改变了对于喜剧的看法。以前觉得,具备戏剧结构、悲剧内核与讽刺表达的喜剧才称得上高级,但这档综艺让我意识到,今天这个时代衡量好喜剧的标准,或许在于喜剧用“笑料”反映现实生活的真诚度。

喜剧创作者如果直面当下社会,正视普通个体在现实中遭遇的困境与痛苦、内心的冲动与渴望,便有可能创作出还原生活甚至高于生活的好喜剧,获得共鸣。换言之,观众并不在意喜剧的形式与手段,看重的是喜剧的内容能否与他们真实的生命体验发生关系。

大环境

大行其道的脱口秀与《喜剧大赛》推介的素描喜剧、狗驼子式喜剧、漫才等新型喜剧,正在成为观众尤其年轻群体找乐新宠的原因,它们既与“短平快”的时代特征相符,又能用“稳准狠”的包袱切中生活的要害。观众“对镜自照”哈哈大笑,感慨大家的生活都是如此,宣泄了情绪,得到了慰藉。

回看传统意义上的晚会小品、相声甚至喜剧类型的影视剧,正在沦为“假大空”的报告,总是妄图从我们一目了然的生活中强行“高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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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溯根源,大概是很多传统喜剧的制造者早已不食人间烟火,只剩闭门造车的技能;新型喜剧的创作者正在人间游历,使用的不少梗来自于具有普遍性的自身经历。《喜剧大赛》的会长之一李诞,在广告公司上班期间,每天挤北京的地铁挤到崩溃;参与这档综艺的许多“腰部演员”,日常要为工作与面包发愁,苦恼于生活正被云算法统领。

这正是你我都在经历的时代之殇。物质方面,我们被房子票子的问题折磨得疲惫不堪,又被大数据与大众媒介牵着鼻子,进入非黑即白的网络撕裂世界,精神层面退化为只能瞧见自己头顶那方天空的井底之蛙。文娱分众市场的形成,没有让我们变得更为多元包容,相反,大家都被禁锢在各自熟悉的领域,对域外的一切嗤之以鼻。

《喜剧大赛》中的《互联网体检》《时间都去哪儿了》《丛林法则》《艰难抉择》等作品,说出的正是时代语境下的种种群体症候。网友就这些作品给出“人间好真实”“感觉我的生活被偷窥了”“我的手机被人装了监控”等评语,表明我们的生活已被互联网、高科技、内卷化等合力打造成为相似的模式。

观察大众,尤其年轻人自嘲与互嘲用语的变化,比如早些年的“屌丝”已被“丧”“废柴”“躺平”等取代,不少人的处世心态已经改变。个体在无法逃离怪圈包围的情况下,把自己放平也许可以视作私人范畴的无声宣言。日本出现的“无缘社会”群体,在中国也已显现端倪。

上述折射大环境的作品能够接二连三成为爆款,亦说明它们成了大众纾解内心郁结的载体,同时帮助他们恢复面对生活的平常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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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梦想

《喜剧大赛》能让喜剧“破圈”,成为现象级文化事件的另一原因,或许是它对于个人梦想的充分尊重,给观众作出“理想照进现实”的极佳示例。

就作品而言时间都去哪了小品一年一度喜剧大赛,“逐梦亚军”组合蒋龙、张弛打造的《这个杀手不大冷》《最后一课》《台下十年功》《悟空》等作品,展现小人物不得志的处境,也用失意者对梦想的坚持告诉观众时间都去哪了小品一年一度喜剧大赛,为理想奋斗的路上,可以大胆地听从内心的意愿,不必顾忌他人的眼光。

对个体来说,蒋龙、张弛、王皓、史策、大锁、孙天宇等从生活中来到舞台上的演员,六兽、于奥、还珠等从幕后走到台前的编剧,在节目中收获的关注、取得的成功,也颇为励志。

该节目颁奖礼上大锁对着观众说的那句“热爱可抵岁月漫长”,并非鸡汤式的俗套辞令。站在《喜剧大赛》舞台上奋力追梦的人,确实成了观众的例子——哪怕年龄偏大、专业不对口,勇敢向前便有可能把梦想变成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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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现梦想当然不那么容易,但是人活一世,确实需要梦想的支撑。我们盘点电影中的励志小人物时,经常把《喜剧之王》里一边喊着“努力、奋斗”口号一边奔向明天的尹天仇放在重要位置,因为他让我们看到了梦想甚至信仰的微光。

此外,观众对于蒋龙等人的出头感到由衷高兴,希望他们的未来之路能够越走越宽,进一步说明《喜剧大赛》达成了与观众共情的效果。道理如同上世纪初期,世界各地的劳工阶层对于喜剧大师查理·卓别林的热爱。

卓别林当时在《安乐街》《淘金记》《城市之光》等黑白默片中塑造了流浪汉查理,他与警察、资本家等手握权力者斗智斗勇的幽默故事,关涉欧美列强的资本家对于无产者的剥削,以及发达国家对于积弱民族的入侵。观众看向查理的目光,既有同情与喜欢脱口秀演员,又有把他当作同类甚或自家人的认同。他们希望,瘦弱的查理能够永远逃脱壮硕警察的追捕,不用像他们一样,一辈子都要在资本家的手掌心里画地为牢。

观众的推波助澜之下,查理的冒险之旅更被逐渐赋予神话色彩,他一度成为比肩尤利西斯的人物。

小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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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别林见证过两次世界大战,以及发生其间的全球经济大危机对于人类秩序与社会结构的摧毁时间都去哪了小品一年一度喜剧大赛|因为他们还在“腰部”,所以知道我们的辛苦,并不信赖人类社会。他在《摩登时代》《大独裁者》《凡尔杜先生》等影片中,批判时代的伪善、偶像的权威、群体的盲从。其中《摩登时代》更是具有警示性与前瞻性,用工业社会里工人与机器的关系,揭示时代对于个体的吞噬,预言科技对于人性的碾压。

不过卓别林的作品中,希望之光也经常出现。他早期电影的主题之一,是纯真的女孩用纯粹的爱情,将浪迹天涯的流浪汉救赎。《摩登时代》里,闯入流浪汉生命里的流浪女孩,照亮了他的未来,两人甚至在乡下的破旧木屋,扶携着度过了一段快乐时光。《安乐街》里,牧师女儿顶着圣光出场,促使流浪汉下定决心不再行窃。《城市之光》里,卖花女孩尽管双目失明,却仍然拥有此种魔法,她“望向”流浪汉的眼神,让他动了恻隐之心。

“喜剧大赛”的舞台上,爱情也完成了对于生活的救赎。王梓的独角默剧《爱神丘比特》,用丰富的肢体与表情、少量的人声与配乐,道出爱神的可爱与俏皮、爱情的神秘与美好。张娜娜与朱毅合作的《好闺蜜》,两个社交恐惧症患者借助各自身边的人偶“闺蜜”,完成对于彼此的试探,但爱情的最终确立并没有“闺蜜”的帮忙,而是他们在对方的鼓励下战胜各自心魔的结果。

“皓史成双”组合王皓、史策携手推出的《世上最美的女人》《爱人错过》《浪漫泄漏》《走花路》等具有生活质感的作品,更以爱情组曲的形式,娓娓道来男女相遇相守的经过,中间虽有相杀相离的小插曲,却不妨碍相扶相爱的整体走向,给出一种既贴合现实又远比现实理想的两性婚恋模式。

或许正因生活里的爱情,比起王皓、史策诠释的恩爱要“骨感”得多,观众才会在他们身上投射寄托和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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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思考

纵观亮相于《一年一度喜剧大赛》的作品,风格上的差异非常明显。单人完成的默剧、物件剧,双人合作的素描喜剧、漫才,三人或多人表演的陷阱喜剧、情景喜剧等均有,写实与夸张的手法并存,题材更是包罗万象,涵盖现实、幻想、童话、寓言等。

一些作品尽管有着传统喜剧尤其晚会小品的影子,以煽情的手段试图给观众上价值,但是绝大多数并没摆出要为喜剧赋予一层所谓严肃意义的架势,而是用干脆有效、直抒胸臆的方式,让观众尽情欢笑。

有趣的是,没有说教意味的作品,反而刺激观众愉悦接受它们展示的生活真相,继而主动完成关于自身与尊严的思考。翻翻观众在豆瓣、微博等平台写下的短评,你会惊叹简单直接的“笑”里,蕴含无尽的能量与力量。

不少作品虽然看起来“没心没肺”,实际上并非如此。宋木子、合文俊与李飞合演的《三狗直播间》,看似只有洒狗血的段子,其实指向了现实生活中可能只存在于人们臆想中的狂欢。土豆与吕岩主导的《父亲的葬礼》,则用看似无厘头的形式,勾连很多人小时候,有关不善言辞的父亲职业与身份的疑问,可以视为子女向父母发起的有关亲情的诚挚沟通。

获得最受行业瞩目奖,由铁男、杨凡与冠朝打造的《笑吧,皮奥莱维奇!》,用听起来土得掉渣的方言,讲述了一个关联《波斯语课》《笑之大学》等电影的荒诞故事奇葩说,令人警惕民粹与极权,更加珍视喜剧在当下的价值——改写大锁的话,喜剧不仅可抵岁月漫长,甚至寒霜。(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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