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奇墨哪里人|周奇墨×徐志胜×鸟鸟|笑本身就是意义
放到一个更长的历史片段里,也许最近这几年会被打包在一起,算作脱口秀在中国发展的一个开端。
随着它的发展,很多人会问:脱口秀的意义是什么?
从这期《鲁豫有约一日行》中你会发现,脱口秀不但治愈了观众,同时也治愈了创作者。它让“不出格”的周奇墨体会到了不确定的浪漫,让曾经想变成帅哥的徐志胜开始焦虑“观众老喊我帅怎么办”,还让社恐的鸟鸟开始变得松弛、自由和快乐。
或许笑本身就是意义。
文|鸽子
来源:鲁豫有约公号(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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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奇墨
脱口秀像一种不确定的浪漫
《脱口秀大会》第四季,周奇墨拿了冠军,相比于在淘汰和复活间极限拉扯的第三季,他觉得自己没发生什么太大变化。
变化的可能是观众。或者,有些没有察觉的改变在他身上悄悄发生。
《脱口秀大会》第三季,周奇墨甚至还没出场,就被冠以“脱口秀OG”“脱口秀天花板”的名头,再加上“周老板”的称呼,不少人以为他是个什么喜剧公司的老板,为了推广自己的公司,依然奋斗在脱口秀一线,怎么听都有点儿降维打击的意思。
观众可不吃这套,甚至隐隐有些反叛的心。而抱着“倒要看看这位天花板到底有多牛”的心态去审视周奇墨的观众,大多有点儿失望,对周奇墨的负面评价也接踵而来。
尽管他在业内颇受好评,可很多观众觉得这是“硬捧”、“尬吹“、”有黑幕”。
周奇墨在《鲁豫有约一日行》节目中坦言,自己当时颇受打击。
之前他一直在线下表演,没受到过什么负面评价,就算有人不喜欢他,大不了就是下次不来看了,不会专门来告诉他,观众对他也没有类似“天花板”的预期。
他花了一些时间去处理和接受那些负面的评价,因为那跟他原本的认知不太一样,他虽然从没觉得自己是最好的,但起码觉得自己是好笑的,可那些负面评价让他对这个都产生了怀疑——我是不是不好笑啊?
后来,他通过一场一场的线下演出找回了信心,观众的反馈让他安下心来,“我还是好笑的”。
第四季节目,他有考虑过“要不不上了”,可又觉得还有段子没有讲。时间长了,他对那些段子有了感情,是它们陪伴了他一场又一场演出,给他带来名气、演出费甚至人生的意义,他不想这些段子就这样慢慢消散掉,想给它们一个好的归宿。
他的想法很纯粹,没有想和观众较劲的意思,就是从现有的段子里挑最好的上一期节目把它们讲完,如果还有下一次,就再挑最好的,如果没了,那也值了。
没想到,他就这么一直走了下来,还有不少梗出了圈儿,比如著名的“ to ”。
很多观众突然发现,这个长得特别像武林小说里正派人物的周奇墨,还是挺好笑的嘛。
周奇墨最开始接触脱口秀的时候,还在某个培训机构当老师。他那时候觉得自己特像个工具人,只负责教书,不负责育人,简直像一本词典。北漂的压力、工作的压力、找不到人生意义的压力叠加在一起,让他那段时间过得很不快乐。
直到有一天,他在出租屋里打开了美国脱口秀演员杰瑞·宋飞的一个专场,周奇墨印象特别深,演出结束的时候,整场观众为宋飞起立鼓掌长达一分钟的时间,那一瞬间,周奇墨热泪盈眶。
他产生了一种非常非常大的羡慕的感觉,“我什么时候能过上他这样的生活,我什么时候能站在舞台上去迎接观众对我的那种掌声和认可?”他特别想替宋飞去谢幕,观众的掌声和鼓励像氧气一样,他想站在台上去大口地呼吸。
那之后,他决定自己一定要干这个,那么一霎那间的决定,到现在也没有更改过周奇墨哪里人,回想起来,周奇墨觉得自己非常幸运,因为不是每个人都能遇到自己的“那一刻”。
生活中的周奇墨,在朋友眼中,是一个“闷闷”的人,整个人散发着一种peace and love 的气息,跟人意见不统一,他也不会去争,可时间长了,憋在心里的话多了,总需要一个出口。
脱口秀像是给了他一个出口,一个自我释放的出口,也是一个关于人生意义的出口。
那个在生活中规规矩矩、不出格的周奇墨,在舞台上变得鲜活起来。
他喜欢在舞台上的感受,靠自己的幽默,靠对一些事情的看法,在表达自己的同时赢得喜爱,这太好了。
那些生活中觉得“没必要”的瞬间,在舞台上变成了“有必要”,他在这个舞台上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存在感。他也渐渐从简单地追求让大家笑,到了追求大家在笑的同时有共鸣,他希望自己讲的是所有人共同的生活,“用这个把我们连接在一起”。
他把自己心中的“小人儿”给观众看,其实这个小人儿也是观众心中的小人儿,说出来,好像就是一种安慰。
总有人说,周奇墨长得太正了,看起来太稳了,可他骨子里,似乎天生对“不确定性”充满向往。
高中的时候,一个老师让他们在小纸条上写一个对人生的期待装进瓶子里,他当时写的是——希望人生充满奇遇。
他希望生活不要那么安稳,能够不平淡一点,好玩儿一点。
脱口秀这一行很大程度上满足了他对生活的期许,它很不稳定,有点小小的刺激,你不知道今天能来多少观众,也不知道下个月还有多少场演出,甚至不知道这个行业会朝着哪个方向发展,可是在这种不确定性之中,“你寻找到了一种自己想要的浪漫”。
关于脱口秀,他有一个“幻想”,希望自己可以做一个六十分钟的专场,放到电影院里,然后观众买票去看。
他期待中的观众会这样想——“我今年如果想看脱口秀的话,可以去看周奇墨的,他在年底会有一个专场上映。”
徐志胜
我现在的“容貌焦虑”主要来自于观众老喊我帅
鲁豫去笑果采访的当天,徐志胜刚好有一场开放麦表演。他一上台,场子就热了,观众喜欢他,给了他一个碰头彩,凭着在《脱口秀大会》第四季的出色表现,他在脱口秀的舞台上,几乎已经没有了“第一分钟的困扰”。
在徐志胜看来,第二分钟的困扰更大,第一分钟,观众释放了他们之前种种对你的喜爱,那么接下来“你要重新赢得他们的喜欢”,面对观众的高期待值,你只能拿出更好的东西,“去给他们奉献”。
如果要给自己做一个定位,徐志胜希望自己是一个“快乐”的脱口秀演员,在他眼里,“笑”本身就是意义。
他的确是个非常快乐的人。
鸟鸟形容他是“笑果王熙凤”,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他一进公司,就会听到他爽朗的笑声,能把所有的工作人员都逗得非常开心,如果有什么困难,志胜也会用很简单的一句话就把鸟鸟开导了。
他好像天生就该吃这碗饭,与其说他选了脱口秀,不如说脱口秀选了他。
高中的时候,他因为跟女孩儿聊天聊得比较开心,每次下课,课桌旁都围着四五个女孩儿,听他聊,跟着他笑,那时候他就意识到,幽默好像是个加分项,再加上长相算不上帅哥,班上的男生也不把他当成威胁,所以他那时候的人缘非常好。
到了大学,他开始创作一些小品去表演,迎新晚会、毕业生晚会都是他的舞台,他很喜欢那种自己在台上演,观众在下面给反馈的感受,那会让他觉得轻松和自在。
最早知道脱口秀这个形式,是看《今晚80后脱口秀》,读研究生的时候,他在网上看到周奇墨的表演,才知道脱口秀还有人在线下讲,于是就去当志愿者,报体验课,自己写段子。
他记得那是2018年的12月份,他刚听完一堂大概三个小时的课,当天下午,他也没开电脑,就在纸上写,字写得非常大,情绪也比较激动,一连写了七八页,连稿子带梗,一气呵成。
写完之后,整个人非常开心,很少有其他事情像创作那样,给人带来这么大的成就感。
他曾回忆当时的场景,甚至没有下决定的具体契机,就觉得这件事非做不可。
他习惯和人交流,也喜欢这种交流的感觉和氛围,而且喜欢让别人笑,他在这种笑里,找到了安全感。
缺失的安全感可能来自曾经的“校园暴力”,尽管他是个快乐的人,但还是花了很长时间去消化曾经遭遇校园暴力这件事。
不管是高考的时候,还是考研的时候,一旦认真学习,他脑子里就会浮现被暴力的画面,有时候做着做着题,他需要把笔放下来去透透气,把这件事情忘一忘,再回来继续。现在回头看,他觉得自己做的很多事,都在弥补因为这件事缺失的安全感,他不断地在自己的脱口秀中提起这件事,也是希望那些像他一样的人可以走出来,因为“活在痛苦里没有任何价值”。
他感激自己快乐的性格,但从不感激痛苦,他觉得痛苦就是痛苦,本身没有任何意义。
上学的时候,有段时间徐志胜很想成为一个帅哥,不具体到谁,只是希望自己能享受作为帅哥的优待奇葩说,学生时期,评价体系似乎很单一,成绩、颜值周奇墨哪里人,他能很明显地感觉到,自己和帅哥做同一件事,带来的反馈却是不同的。
不靠任何努力,光靠长相就可以获得优待这件事,让他产生了非常不公平的感受。
所以徐志胜不断用“幸运”这个词来形容遇到脱口秀这件事。毕业之后参加脱口秀大会,找到了事业,找到了女朋友周奇墨哪里人|周奇墨×徐志胜×鸟鸟|笑本身就是意义,还结识了一群非常好的朋友吐槽大会,而且,一些在其他赛道上算不上优势的东西现在变成了一种优势,让他的方方面面都得到一种展现,他觉得这绝对是一种幸运。
现在回想自己这一路走来,他觉得自己就像在“抓牌”,一开始抓了一张三,大家觉得有点小,结果抓着抓着又抓到一张三,对儿三就好像还行了,又抓到一张,就很厉害了,最后发现四张三都到了他手里,“虽然每个牌都不大,但抓着抓着你发现原来已经有这么多东西了”,可能在别人看来一张三一张三很小,但上了脱口秀这个牌局,“这就是一个炸弹呀”。
现在问起羡慕的人,徐志胜早就不想变成一个帅哥了,毕竟,他现在的“容貌焦虑”已经变成了——“观众老喊我帅!”。
他完全接纳自己现在的状态,自己的性格肯定有不完美的地方,但却是他相处下来最舒服的。
他说“我总感觉我是一个快乐的人,这么快乐是能够有一种自己的感染力的。”
鸟鸟
脱口秀从根本上治愈了我
就像在段子里所展现的那样,鸟鸟过去一直非常受困于某种标准——
一个女生要文静,要没有攻击性,要好看,要稳定……
她很容易受到这些标准的影响,别人觉得她应该怎么样,她就很想把自己放到那个套子里面去。
做脱口秀之后,她把这个套子摘掉了。
她还记得自己第一次上台,是在呼和浩特的一个俱乐部讲开放麦,她用了一下午时间准备。
反正那些观众都不认识她,她觉得自己即便讲得非常差,对人生也没什么后果,所以就上了台,果然,大部分段子都冷掉了。
她平时不是个会主动和别人表达自己观点的人,台上只有她自己,所有人都盯着她,对她来说,既有点刺激,又得到一种释放。
以前上大学的时候,她做过团支书,虽然是班干部,但她总会尽量缩小自己的社交范围,做的大部分是统计信息的工作,那时候她就意识到,自己很不适合做那些需要号召、组织的工作,她觉得压力很大,很怕别人盯着她等待指令,“我怕我做错了”。
她很难和别人表达自己的情绪和感受,因为她害怕别人觉得无聊、有负担,日常生活中,总要别人挑起个头,她才能参与,她很少主动挑起一个话题。
遇到脱口秀之前,她的表达欲靠写东西来释放,小说、诗,她都写过,但没投过稿,因为大多都写到一半就没信心写下去了。
毕业之后,她做过电影编剧,也做过杂志编辑,如果没有脱口秀,她大概会把杂志编辑那份工作做下去。
“因为那个工作也很有意义,也很重要,然后它又很稳定。只不过这件事情是脱口秀。”
脱口秀从很根本的地方治愈了她。
她交到了很多朋友,也想通了很多的事情。观众的认可,同行的支持,让她觉得自己是可以干这一行的。
更重要的,她现在更容易认可个人的价值,以前从事一些事务性的工作,会让她非常容易疲惫,包括社交,然后会听到很多声音,类似于——你能不能积极一点?
她会难过,而且觉得自己做不到,但是做了脱口秀之后,她发现观众接受她的性格,也不会嫌她不够积极,她觉得自我的价值感提升了。
把自己的困难和困惑说出来,观众和你产生共鸣,笑了,这是一种很深读的交流,她很喜欢这种感觉。
她以前经常感受到一种意义上的空虚,但在舞台上,她会忘了这回事,观众会给她力量,光照着她的时候她会想,我让别人快乐,这是有意义的。
她在台上越来越放松,人生的其他方面也更放松了,甚至可以失去一些控制,允许自己偶尔“我就是这样了,那又怎样呢”,这一切都让她觉得“自由”。
“我觉得脱口秀让我知道自由是什么感觉”。
采访当天的开放麦,鸟鸟和前排的一个观众互动了一下,下场之后,她特别开心地和徐志胜说:今天有一个现挂。特别开心。
“我现在回想,我觉得从我讲脱口秀,观众笑得特别大声的那一刻开始,我的人生就已经‘毁掉’了,就回不到做正常工作的时候了,真的太迷恋这个感觉了。”
笑本身就是意义
放到一个更长的历史片段里,也许最近这几年会被打包在一起,算作脱口秀在中国发展的一个开端。
随着它的发展,很多人会问:脱口秀的意义是什么?
从这期《鲁豫有约一日行》中你会发现,脱口秀不但治愈了观众,同时也治愈了创作者。它让“不出格”的周奇墨体会到了不确定的浪漫,让曾经想变成帅哥的徐志胜开始焦虑“观众老喊我帅怎么办”,还让社恐的鸟鸟开始变得松弛、自由和快乐。
或许笑本身就是意义。
采访素材参考|《鲁豫有约一日行》周奇墨、徐志胜、鸟鸟专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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