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一度喜剧大赛停播|“别洗了,这是在侮辱喜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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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众旁友们晚上好,蝉主最近可算是找到了些乐趣,能放声一笑。
别误会,我说的不是《脱口秀大会》。
看脱口秀不仅要担心自己能不能笑,还得担心领笑员觉得好不好笑,拍不拍灯,太心累。
蝉主要说的是 ” 没心没肺,快乐加倍 ” 的《一年一度喜剧大赛》!
去年第一季《互联网体验》《这个杀手不太冷》《钱!啊》 《女友来了》等等的作品都还历历在目,大家从头笑到尾。
第二季,一共 25 支喜剧小队,他们里面有英语老师、话剧演员、单口喜剧演员、线下喜剧演员、舞台剧演员等等。
在如今浮躁的娱乐综艺市场里,综 N 代并不好做。
一是作为观众的我们想看到一些真实且鲜活的内容,而不是被强行煽情或是被教育;二是无论是什么类型的综艺,第二季我们总害怕它会变味。
也有第一季的粉丝说,第二季显然不如第一季:
” 第二季怎么都在卖惨?好别扭好不适 “
” 说第二季好,就是在侮辱第一季的喜剧作品。”
至少在蝉主看来,《一年一度喜剧大赛》它还是有在用心做高质量喜剧的。
内娱喜剧天花板,还是变味了?
去年《一年一度喜剧大赛》第一季让观众看到了作为喜剧的更多可能性,也给了这些 ” 中腰部 “” 脚腕子 ” 演员更多元且不受限的表现方式。
无论是演员、导演又或者是编剧,马东都花了大量时间去找合适的人选,喜剧门槛在这档节目中并不低。
所以第一季也一直保持在了 8.5 分。
这些演员编剧们,依旧在生活中找素材,我们也能从他们的表演中看到自己的生活。
但好的喜剧也总是会带有一定的冒犯性,他们通过故事去痛戳那些人性缺点和相关的世间丑态,观众在笑中得到思考。
第一期里《虎父无犬子》包袱就抛得环环相扣。
做了二十年老师,十七年班主任的特级教师,在家访小明家长的过程中不断情绪爆炸,发现孩子的毛病都是家长们的缩影,没人发现问题并正确引导一年一度喜剧大赛停播|“别洗了,这是在侮辱喜剧”,孩子便在成长过程中 ” 耳濡目染 “。
” 您在家听说过这个情况吗?”” 我啊?没听说过 “
孩子毛病一数一大堆:说话爱捧哏,上课抓不住重点,站没站姿坐没坐姿,还爱偷吃干脆面。
正常的家长听到应该立刻反思,结果小明他爸他妈完全就是抓不住重点的经典重现:
” 高三了还在课上吃干脆面!”
” 吃的什么味的?”
” 干脆面就得是烤肉味儿的 “
还有以 black out 形式出现的《全民运动会》,他们的梗每一个都情理之中但又意料之外。
看似在搞击剑运动,实则是意想不到的核酸互测。
看似在举重,实则是取快递,甚至嘲讽了一波追星生态:哥哥杀我。
当然” 哥哥杀我 “这四个字奇葩说,并没有字幕显示。
运动岂能少得了男足比赛?而男足比赛最大特色就是躺平式踢球。
” 相比第一季,作品离时代的距离更近,且越来越近了,你能感受到那是一种 ” 无声 ” 的表达,所有的指责、抗议、斗争都是隐晦的。”
隔壁脱口秀大会也说了非常多防疫的段子。
但说了这么多演了那么多,就是呼兰一句最为浓缩和精彩:
” 说了这么多其实什么也没说,就像过去这一年,发生了很多事情,其实啥也没发生 “
再看看《黑暗里的脆弱》,日夜状态情绪不一的职场社畜的痛苦,生日当天愿意回公司改 ppt 那都不叫乐观了,那可以说是相当乐观。
而当代打工人的精神状态就是白天被迫乐观,晚上主动 emo,戳心的是工资不高,也没实现什么人生价值。
在他们的这些作品里,几乎都是我们的日常。
像是一面镜子,他们用喜剧调侃自己,我们从喜剧中被释放。
观众能得到共鸣,除了看演员的演技,还得看编剧写故事扎不扎实。
幸好,在喜剧大赛这个舞台上,我们总能看到编剧的身影,在第一季的时候就有人说出了这个优点。
” 因为他很诚实地把编剧摆在一个很重要的位置上。”
国内影视编剧的地位其实一直都得不到相关重视,创作话语权非常小,这也是为什么国内总是烂片横生。
逗观众笑,怎么就低级喜剧了?
有很长一段时间,无论是喜剧小品还是喜剧电影,都陷入了一种 ” 喜头悲尾 ” 的套路之中。
好像普通人的生活也必须要上升一些什么价值观才有意义,然后把大家弄得潸然泪下。
开开心心去影院看喜剧,结果最后出来第一感想:这喜剧还挺好哭的。
但,我们看喜剧为什么要哭呢?为什么一定要刻意地 ” 喜头悲尾 ” 呢?
当我们面临着众多社会生活压力的时候,幽默是一个非常好的情绪出口,是苦中带乐。
因为喜剧正在包容我们的荒谬,我们也愿意被喜剧所解构。
喜剧所描述的故事内核固然带有悲剧色彩和现实问题,会刺痛伤害观众,但喜剧的幽默和自嘲就正好可以消解了这一点一年一度喜剧大赛停播,反向输出的是轻松和思考,甚至用喜剧的方式来表达社会或现实中的敢怒不敢言。
陈佩斯在圆桌派曾经讲过喜剧内核,他说喜剧就是要把自己身段放低,然后把优越感给观众,把观众的欢乐搭建在自己痛苦之上。
我们为什么一直说现在的喜剧都不太好笑,就是因为喜剧的套路太明显了,故事模式仿佛都有一个模板,观众对着这套模板乐呵,喜头悲尾,笑中带泪。
当年小沈阳在《我就是演员 3》上就曾经说过:” 小品我放弃了!喜头悲尾,我不喜欢。”
虽然说喜剧中一年一度喜剧大赛停播,能把观众逗笑就算成功,但这里面也有高低级之分,那些含有歧视的段子和包袱自然是低俗的,不可取的。
喜剧幽默不止一种途径,” 喜头悲尾 ” 是一个表现形式,但如果变成了人人跟风的流量模板,喜剧也就失去它的创作意义。
而《一年一度喜剧大赛》所给予的多元化表演,让蝉主觉得喜剧有正在被尊重和被创作,观众自然而然地就从中得到共鸣,发出笑声。
正如在一篇名为《笑是喜剧的目的》的文章中,马东提到:
” 不是说我们主动弄这样一个作品去治愈大家,我就讲我的困惑,观众跟我有一样的困惑,就收获了共振、获得了帮助,没有我们就过去,一旦变成教育,那就全砸了。”
然而喜剧经常 ” 喜头悲尾 “,在很浓悲剧色彩的喜剧中往往会给观众带来一种压迫感和训导感,让观众产生悲悯,所以我们会觉得不好笑,甚至有点反感。
但有一些喜剧演员吐槽大会,常常又会觉得搞笑这事不高级。
” 喜头悲尾 ” 最经典吸取流量最多的,估计就属开心麻花的出品了,尤其是在《欢乐喜剧人》中的系列作品。
但也并非说开心麻花的喜剧无内涵,只是随后很多喜剧都在模仿这种模式,那些为了悲而悲的喜剧才是真的无内涵且低阶。
陈佩斯在圆桌派也提到了为什么喜剧总喜欢 ” 喜头悲尾 “。
其主要原因是在于他的创作周期太短,喜剧技术能力已经达不到了,因此要拿其他东西去掩盖。
” 他需要故事的延续,和喜剧的技术不断地翻升,他才能达到持续后 10 分钟的场子效果,喜剧效果。它这是技术环节,当达不到的时候,就会用一个最简单的办法。”
创作不纯粹就会失去喜剧原有的意义。
在喜剧中让观众流泪虽然看上去显得高级一些,自己也可以获得存在感,但压力往往会创造偏执的东西,修正这些偏执又要花同样的力气。
《一年一度喜剧大赛》里面的演员、编剧、导演,或许想的就只有如何把观众以最轻松的方式去逗乐逗笑,所以大家才感受到这档综艺的创作真诚之处。
” 娱自己乐观众 ” 这是喜剧演员的使命,这也是我们看喜剧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