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开放麦脱口秀|记者眼｜线下脱口秀的不确定性与魅力
18日下午，我接到猫头鹰喜剧工作人员抱歉的通知电话、一位脱口秀演员的健康宝弹窗，当晚活动取消。我又一次感受到脱口秀在各种意义上的不确定性。
这期活动的原定参与者有我的采访对象大雄和天一，聊的话题是“不上班那叫一个快乐”。天一就是个不上班的人。他不是个例。很多脱口秀演员的本职工作（如果有的话）都不需要朝九晚五。但这个行业里的人面临的不确定因素太多，比起快乐，我更能共情到的是焦虑。
比如，每个采访对象都说起冷场的痛苦，经历多了内心强大了或许能逐渐脱敏，但冷场未来还会发生，只要他们给观众抛出新段子——节奏、语气都是在一次次冷场中试出来的，挺残酷。某采访对象说，当一个脱口秀演员说“谢谢大家，今天我就讲到这里”，就意味着Ta准备的梗都凉了。
脱口秀演员入行的初衷也许是为了放松，但最后都被锻打出了不比上班族差的抗压能力。一场开放麦，第一位演员正紧张表演时今晚开放麦脱口秀，坐我旁边的一位中年男人声音不大地和女伴说：你看，脱口秀水平未必都是高的，然后低头刷手机；第二位演员上台，他放下手机和女伴说，走吧。俩人穿过好几排观众，大家目送着他们走出演员所在舞台边上的店门，门开了又关上，演员继续讲。
观众听脱口秀开放麦像开盲盒，偶尔，连续半小时今晚开放麦脱口秀|记者眼｜线下脱口秀的不确定性与魅力，场子都比较冷，作为观众，我感觉到的疲惫远多过放松。演员演出也像开盲盒，天一的段子里有相当比例是聊饭圈文化，有时候往台上一站看到第一排坐着大爷，他就想，完蛋了。
几乎每个采访对象都讲起了自己的创作焦虑。大雄说他沮丧，往往是在发现自己段子里的闪光点是别人帮忙改出来的时候。我的另一个采访对象于是在创作瓶颈期会拒斥上开放麦，因为没有写出自己标准里足够好的新段子，他有种使不上劲儿的感觉，怀疑自己到底有多少天赋。
2020年以来，受新冠疫情影响一年一度喜剧大赛，线下演出变得更充满不确定性。去年末单立人的一场商演，不在演出名单上的教主作为彩蛋亮相，他的个人专场巡演因为疫情暂停了。
有时候我想，不确定因素那么多，创作会带来焦虑，对于业内多数人来说经济上的回报也很少，为什么大家一直愿意讲呢？或许就像演员小五形容的，“像过山车一样”，她不想每天都坐过山车，但还是喜欢坐过山车的刺激。上周的一次开放麦，同样是疫情原因，我在天一的朋友圈看到一年一度喜剧大赛，他只有四位观众。他索性坐下跟观众唠，最后场子挺热，他说，这就是小剧场的魅力所在。
在线下听脱口秀，我感到某种自由。比如，天一讲小偶像演唱会，讲犹太人割礼，讲社交软件上女性被骚扰。他把他的新段子传到社区核酸检测监测群里，里面有性取向和颜色笑话。他被移出了群聊。他把这个新段子带上了开放麦。这些内容没有那么讲求绝对正确。冒犯，本来就该是脱口秀基因里的东西。
2019年在北京老书虫书店，我看了“幽默小区”为老书虫组织的告别脱口秀。有超过20位演员上台，他们大多现在都成了知名演员。我全场被连续不断的笑点击中，虽然室外在下秋雨今晚开放麦脱口秀，但小小的场地内聚着腾腾热气。这就是线下不可取代之处吧。像演员Fu大爷说的，大家在特定的时间出现在特定的地方，一起笑一笑，然后分开，这种感觉就挺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