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海脱口秀开放麦|噗哧HUB、喜剧节、脱口秀+？笑果文化的线下运营之道
“
集脱口秀演出、喜剧主题酒吧、快闪店等于一体，笑果文化的线下演出空间如何与线上综艺联动，做大脱口秀在中国的产业生态？
”
“民谣音乐人齐聚一堂，是吧？肯定得打起来，你看这几个人网上都骂成那样。我就特别激动，比他们还早，我就在那儿等珠海脱口秀开放麦，如果打起来我就直播，结果一见面超乎想象：哎呀李老师，哎呀马老师……”
“哈哈哈哈……”这是5月20日成都草莓音乐节上现场观众发出的爆笑声。当天臧鸿飞来了一段脱口秀，把李志、马頔、宋冬野、左小祖咒都吐槽了一番。
同一天，上海下着雨，在上海北京西路1013号尚演谷7楼，这里是笑果文化的线下品牌噗哧HUB（HUMOR UNION BASE，用幽默连接一切）喜剧酒吧，笑果邀请了投资人、媒体和合作伙伴们来到现场观摩。
“一看你们就不常来看我们的演出，照吧照吧先照吧。”李诞身穿一件灰色T恤在快节奏的音乐中登台，“欢迎大家来看我们的噗哧脱口秀，我们先来喊一个口号吧!”话音一落，李诞迅速伸出话筒朝向观众，等待观众的热烈回复，一片死寂过后，紧接着发出一阵爆笑声，连绵不绝。
“嘿嘿嘿嘿。没有口号没有口号！这个梗我应该已经一年多没有玩过了。”李诞随即解释道，这是噗哧开放麦三年前刚起步的时候他主持时会玩的一个梗，“现在三年已经过去了，我们还是没有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口号。”
△主持人张绍刚与笑果文化联合创始人兼CEO贺晓曦
当天是噗哧HUB在上海正式开业的活动，笑果文化联合创始人兼CEO贺晓曦、笑果文化联合创始人兼首席内容官李诞、《吐槽大会》主持人张绍刚以及池子、庞博、Rock、程璐等《吐槽大会》脱口秀演员都到了现场。在脱口秀演员表演期间，李诞再三以严肃又有趣的表情对观众强调，“不要录像，为什么呢？以后演员还要到别的地方说段子。”
这是脱口秀线下演出面临的挑战之一，演员线下演出讲的段子如果在线上已经被广为传播，就很难反复地去讲同一个梗，让观众买单。3年前，笑果就开始在一些小酒吧演出，当时没多少人知道什么是脱口秀，李诞用一个段子描述当时的状态，他常在台上说这样一句话：“如果你们觉得好笑，你们就笑，如果不好笑，就鼓掌！”
和曾经缺人缺钱缺观众的小众尴尬状态相比，凭借2017年1月《吐槽大会》第一季超17亿的总播放量、2017年8月《脱口秀大会》超12亿的总播放量和2017年12月《吐槽大会》第二季超18.5亿的总播放量，笑果文化捧红了池子和李诞，捧出了王建国、庞博、Rock、思文和程璐等旗下脱口秀演员。
三年时间过去，噗哧从上海的一个小型脱口秀社团，成为了国内目前最大的脱口秀俱乐部品牌。凭借网综的成功，笑果的估值更是翻了几十倍，在4轮融资中，累积获得了2亿元的投资，资方包括华人文化、南山资本、天图投资、游族网络（.SZ）旗下游素资本、王思聪的普思资本等。
脱口秀是现场的艺术：打磨“梗”很关键
本次在上海开业的噗哧HUB，定位是国内第一家以喜剧为主题的新消费空间。通过在线下设置一系列与线上内容相关联的场景提升参与者的的体验感与沉浸感，从而引导观众形成脱口秀活动的线下消费习惯。
在噗哧HUB的入口区域是一排幽默基因测试仪，玩家通过扫码参与，录制自己阅读段子时的笑声，仪器对生成的声波进行分析后，会针对结果推荐喜剧主题酒单中的一款酒。
通过测试仪的走廊往里走是酒吧区，到场嘉宾可凭借兑换券调制特色鸡尾酒，吧台旁是《吐槽大会》的衍生周边——线上内容转化的日常生活用品，如段子手纸、爆梗烂梗垃圾袋、大笑止丧糖、治愈创可贴、有点键声音按钮，边上是笑果旗下的艺人展示，几个板块分别被打造成镀金质感、水管装饰、LED屏展示的实验室造型。穿过主舞台和泳池社交区，还有一个“段子ATM”的互动装置，玩家可以通过对关键词的选择定制每个人的专属段子。
李诞在活动后的采访中表示，线下表演其实才是笑果文化做脱口秀的的核心。“我们必须做线下，去了解观众并让观众了解我们，这是我们一直在做的事情。我们做线上节目也是告诉投资人，说服他们脱口秀大会，让他们明白他们投的企业在做什么事。”
噗哧脱口秀从笑果文化成立最初就已经存在，2015年在上海是第一次做线下脱口秀开放麦珠海脱口秀开放麦|噗哧HUB、喜剧节、脱口秀+？笑果文化的线下运营之道，噗哧的第一场商演舞台是上海的Mao 。三年来，噗哧脱口秀在上海、北京、深圳等城市举办过演出，曾经最苦恼的也是中国绝大部分演出场所都是为音乐演出而设计，而脱口秀只需要一个小舞台，一把椅子，观众们围坐周围，而这也体现在了上海空间为脱口秀而生的定制化设计上，低矮的屋顶，半圆形的舞台，观众椅依一定的弧度而散开，有助于聚焦观众的注意力。
目前笑果一场脱口秀演出的票价预售价一般在80元／张，现场票在100-120元之间，和在演出的音乐人的定价差不多，但目前以多位脱口秀演员为主要阵容拼盘演出。而稍有名气的独立音乐人通常会举办专场演出，门票定价也可到180元-380元，知名音乐人巡演的热门城市门票从680元到超千元也比较常见。谈到线下的盈利，贺晓曦认为，现阶段公司整体思路是希望以尽可能多、票价低的演出来覆盖到更多的人群，还没有把线下演出定为可以盈利的板块。
虽然团队将线上的收入投入到了线下，但两者的关系并未见由于观众人数的巨大差异而有轻重之分。对此贺晓曦打了一个比方：“线下演出产出了更好的观众、更好的编剧、更好的艺人，之后再往线上输送。线下是为了反哺线上去产出更好的内容。就像吃包子，不能说最后一个包子才让你吃饱，前几个就白吃了。”
从去年初开始开始，笑果文化就战略性的教育和培养潜在市场，在二三线城市成立当地的噗哧俱乐部，推出公益培训课程噗哧学院，第一季培训冠军庞博就在《脱口秀大会》上夺得了冠军。此外，笑果到厦门大学、南开大学、中国传媒大学等高校开展校园行，与学生合作建立脱口秀爱好者社团，提供一定的资金帮助和演出资源，并且会举办夏令营、冬令营等活动，意在收割高校里的喜剧人才。
根据中国青年网的数据，仅2016-2017年，就有200多名脱口秀演员登上了笑果的舞台，平均一年600场演出，两年覆盖北上广深等城市白领近20万人。截至目前，笑果的校园巡演也进入到了15个城市和30多所高校巡演，培养和选拔了近百名大学生，并让数万大学生体验了真正的脱口秀。同一个段子不同的场子，冷热程度都不同，也曾遇到过前面演员上台“一脚踩空”，后面要上的演员“瑟瑟发抖”也得硬上的尴尬情况。
在南开大学，1000人用超过150分钟欢笑证明了这个市场的空间，在中国传媒大学，笑果文化呈现了一场9位演员持续表演180分钟的表演盛况。
“这就是演唱会体量的表演。”张绍刚感慨道，传媒大学那场演出戚薇、许嵩、臧鸿飞也去了。在通过不同的场合去试段子的过程中得到了磨砺和成长，脱口秀演员们摸索出最适合呈现给观众的段子。试过效果好的段子再拿到线上去表演，效果就会更好。
从空间到户外，“脱口秀+”，更多内容接口
近年来，音乐节、等基于年轻受众圈层、社交兴趣点出发的线下现场活动以及休闲娱乐场所正在受到年轻人的欢迎。笑果文化的脱口秀节目目前针对的是18-35岁的年轻人，这与上海各大音乐空间的受众具有极高的重合度。
事实上，如果对标音乐行业，无论从噗哧的现场效果体现出的综合性体验活动商业模式雏形，还是目前国内脱口秀受众人群、整个产业从艺人经纪到上下游布局逻辑来看，从线上到线下，都有很大的想象力空间。
五一期间，臧鸿飞就已经在草莓音乐节舞台上表演过一次脱口秀。在4月30日的上海草莓音乐节，臧鸿飞拿着话筒登台，说：“李志以前有一个全国巡演叫单刀赴会，听着感觉还挺狂的，但你仔细分析这个事哈。”臧鸿飞说到这里，语气停顿了一会，“就是他没有钱请乐手，没钱嘛，好面子，就起了一个单刀赴会。”现场顿时一片“心领神会”的爆笑声。
摩登天空副总裁张翀硕对音乐财经表示，草莓本身定义就是多元的、综合性的音乐节，每一年都在创新和迭代，过去更多的是在舞台之外，现在也在舞台上做更多创新的可能，臧鸿飞本身是音乐人，脱口秀的内容也是“音乐+脱口秀”，在音乐节舞台上并不违和。不过，张翀硕也看到，在音乐节舞台上放脱口秀内容并不是一个内容模式，其实还是一个基于在固有模式里上做的小亮点，出于新鲜感的考量。
“听说Diss了马頔和李志，效果还不错。”李诞对音乐财经说，他为臧鸿飞捏了把汗，其实在音乐的场合讲段子挺难的，毕竟去音乐节是为了听音乐，来噗哧HUB是为了听段子，噗哧也可以邀请歌手来唱歌，但观众的心理预期是不同的。
目前阶段，在线下空间的打造方面，噗哧HUB围绕脱口秀为核心，但会设计更多有意思的内容链接用户，展示出品牌调性性感有趣的一面。在喜剧氛围下，参与者的认同心理会更强，希望到场后观众会发现不仅是看了一场有趣的演出。贺晓曦表示，噗哧HUB目前只是空间，这类小型活动体量过小，一年办100场也只有两万人参与，之后会将空间延伸到户外场景奇葩说，用品牌去吸引年轻观众，考虑未来做成一个以脱口秀为核心的“节”，比如喜剧节、脱口秀节，也在和摩登天空这样的音乐公司探讨更多跨界合作的可能性。
“未来的发展，我们可以有很多的接口，更多内容渗透的空间，我们现在把样子打出来了。”贺晓曦说，“无论是品牌、实体的，还是商业地产，都可以在今天看到我们展现的可能性。”
“度”的把握与人才痛点
《吐槽大会》的热播让脱口秀艺人突然被放到大众视野中，同期大火还有《中国有嘻哈》，让原本小众的嘻哈文化变成在中国成为现象级爆热的文化现象。
张绍刚表示，在任何社会都会有公序良俗，脱口秀不需要总局提出来要求，在遵循政策、规则的前提下才能做出更好的段子，所有脱口秀演员自觉去遵守，因为有了公序良俗，脱口秀这种艺术形式才会往更好的方向去。张绍刚说：“我们觉得自己的段子突破了公序良俗的界限，自己就会不安。”
“笑果文化要求自己有更好的内容，比如这一季的《吐槽大会》中，就没有很明显的冒犯，但它还是依然很好看，保持更好的笑点。我们不会靠界限去博眼球。”贺晓曦补充道，“现在脱口秀更多地被大家的认知，喜剧编剧出去被大家尊重、接纳，现在行业更多地被包容了。”
随着《吐槽大会》等节目带起的脱口秀潮流，市场上也出现了大大小小的脱口秀节目，但嘉宾重合是避不开的尴尬。虽然已经不像贺晓曦前两年接受媒体采访时，常常提起“当年在上海只有7、8个脱口秀演员”那般艰难。但据2017年的数据，目前能达到相对高水准的国内脱口秀艺人也不足100人，能登台亮相稳定表现的还要减掉一半，所以仍会出现一个艺人一天需要转三个场子的情况。一档《吐槽大会》，也几乎动用了全国超过一半的资深脱口秀编剧。
整个行业的痛点仍是脱口秀人才的稀缺。贺晓曦认为，线下喜剧表演的发展过程中唯一的挑战，在于时间跨度与艺人成熟速度这对平衡点的把握。“艺人的成长需要时间。我们办更多的演出，让艺人更快地成熟。时间很难跨越珠海脱口秀开放麦，我们可以催熟，但是不能完全跨越时间。这是1万小时定律。团队要做的，就是以内容为核心进行时间、空间、金钱多维度的拓展，让年轻人有更多的参与点。”
美国脱口秀艺人往往要通过7到8年时间的磨练才成熟起来，而中国市场靠着资本的催化已将该年限缩短至4至5年，这就更要求背后的编剧、节目制作团队下足功课规划节目和演出内容。
归根结底，成功的关键都在于“内容”，这也是整个产业的出路。
（本文部分图片来自摄影师：张小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