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一度喜剧大赛第一季在线|国产喜剧崛起,我第一个看好他
多少人和肉叔一样,感觉喜剧变了?
大型晚会。
请来大火的《一年一度喜剧大赛》(下称《喜剧大赛》)、脱口秀演员,依然逃不过被吐槽无聊。
另一边。
收官一个多月的《喜剧大赛》,却被观众二刷三刷。
2022年影视综片单,喜剧浓度飙升。
从小品、相声演员纷纷转战新喜剧,到“喜剧厂牌”走向影视综,口碑飘忽。
是网络段子多了,观众笑点高了?
还是内卷、丧情绪弥漫,喜剧笑料不够了?
95后喜欢的喜剧,到底长什么样?
肉叔通过Sir的关系,找来一位懂年轻人也懂喜剧的朋友,和你聊聊。
(文末有福利,心急的朋友可以划到最后)
我是毒Sir出场分割线
不兜圈子。
他叫阿球,是《一年一度喜剧大赛》的首席创作指导。
剪辑指导、摄影指导好理解。
喜剧节目的创作指导具体做啥?
节目上一年一度喜剧大赛第一季在线,我们能看到的。
他科普行业概念,偶尔点评选手们的表演。
但他更多发力的部分,其实是观众看不到的幕后。
用阿球的话说,创作指导像是专业观众。
一般人看节目,知道哪里好笑、哪里不好笑。
而他看节目,不仅知道为什么这里好笑、那里不好笑,还得给出建议,不断把表演拉回喜剧的正轨。
什么意思?
喜剧的第一目的,当然是好笑啊。
而《一年一度喜剧大赛》中的很多节目,其实最初都不是你看到的样子。
蒋龙、张弛的第二个作品,《最后一课》。
密逃现场。
蒋龙扮演的“丧尸26”,偶遇张老师。
老师上来就是回忆当年:
我的表演课代表
2012级最优秀的毕业生
我毕业大戏的男一号
原来的剧本是,老师痛心疾首,蒋龙混成这样就算了,演个丧尸都不到位。
甚至还叫来一群人,围观他现场“点拨”蒋龙。
而你看到的是……
老师不但没批评蒋龙,还向路人疯狂安利他。
丧尸越抓狂,老师越兴奋,连连夸赞“演得真好”。
老师越夸赞,蒋龙越社死。
这句改变作品走向的“演得真好”,其实是阿球出的主意。
原来。
《最后一课》在这一赛段最初是工作主题,讲的是蒋龙在工作场合碰到老师的尴尬。
但后来主题换成了社交。
导演组和蒋龙、张弛纠结了很久,要不要修改老师的态度。
阿球坚持要改。
他说,邪恶的东西是不好笑的。
喜剧里没有坏人,只有怪人。
按道理说。
原版中,老师非要在工作场合给学生调戏,这种不合时宜也好笑。
但怎么看都像老师挑刺、使坏,还叫一群人来给学生难堪。
因此他建议把老师改成特别“怪”的性格。
无论蒋龙多社死,他在老师心中都是可爱的,老师只会夸“演得真好”。
这样一来,没有让人难堪的“坏老师”,只有好心办坏事的“怪老师”。
大家自然会把注意放在老师和学生的互动,而不是指责老师刻薄、不看场合摆架子。
那,有共鸣就是好笑的喜剧吗?
不一定。
比如说到高铁不文明现象,大家肯定都深有共鸣。
但《高铁战士2021》展演后,现场反应有些平淡。
阿球想了想,提了个非常“中二”的建议:
把正儿八经的表演形式改成《拳皇》游戏吐槽大会,不文明行为变成了游戏招式。
嘿,大伙试了试,还真能行。
这样改,难道是因为大家都对《拳皇》有童年滤镜吗?
不。
还是回到喜剧的第一目的,好笑。
阿球说,大家对高铁上的不文明现象,是有负面情绪,但没有到恨之入骨的程度。
如果照原版剧本,主角是新新生物“高铁侠”。
可能会有两种声音:
不文明乘客觉得特别无辜,“你为什么要出来揍我”。
观众可能还有些同情,“不至于要打人吧”。
即便大家看了“高铁侠教训不文明乘客”会解气,但大概率不想笑。
因为这种表演是爽剧,不是喜剧。
再看调整后。
加上《拳皇》形式,相当于加了个“笑果”四倍镜——
所有演员晃悠晃悠,充满机械感。
吐痰、手机外放、吃异味食物……变成了游戏招式。
被嘲讽和调侃的对象没有变,还是不文明行为。
再借用游戏的表演形式,无形间拉近了和观众的距离。
更好笑,也更精准了。
如果说《高铁战士》把负面情绪变成新颖的笑话。
《最后一课》改出了人性真实又可爱的一面。
那么《父亲的葬礼》就是纯粹为了快乐,是把负面情绪的转化玩到了无厘头的极致。
可能你不知道,最初《父葬》讲的是金婚,不是葬礼。
在正式表演前,徐峥一度表示“担忧”“不理解”。
看第一遍时,很多观众可能也莫名其妙:
我的父亲不仅是工人,是。
他和爱因斯是朋友,是科学家,还曾和半人马共同作战……
但在读稿会上听完剧本。
大家总感觉好像少了点啥?
有人建议,把金婚改成病重,这样父亲的朋友们就有理由登场。
阿球玩得更大,他说:
要不,咱把父亲写“死”得了?
各种各样无厘头的点子涌向了主创们,他们逐个试下来,发现还是葬礼更好笑。
而葬礼上的照片,只有一个影子。
我的父亲到底是谁啊?
这就是作品唯一想表达的主题:很多人从未了解过自己的父辈。
试想一下。
如果是金婚。
父亲本人自己说出:我是,我的朋友是爱因斯、半人马……
你会相信吗?
而当葬礼“堵”住了父亲的嘴,荒诞感被推到极致。
很多人恍然发现:哎,原来我这还长了个笑点。
录制结束后,学院派出身的徐峥都不得不承认:
对于年轻的观众来说
这正是他们需要的东西
再多的荒诞,最终落在了不了解父辈、没机会再了解的遗憾情绪。
观众被点燃了。
网上流传了各种版本的《父葬》解读。
比如这是“中年人的葬礼”,比如要把杨叔叔到土星的出场顺序倒过来想……
阿球却说,这就像做阅读理解。
为什么窗帘是蓝色的?为了表达作者的忧郁?作者说我家窗帘就是蓝色的,没有什么道理。
观众愿意去解读,就已经达到了喜剧的意义。
因为作品里没有问“你不了解父亲,羞不羞愧”,也没有总结道理“今天晚上你就该给父亲打电话”。
但有共鸣的人看了,可能就觉得:
好像我确实不太了解爸爸,不如抽时间打个电话问问吧?
也许这个普通老头,真有很多牛X的经历?
发现没。
从晚会节目到《喜剧大赛》,阿球反复提到了两个词。
相信、共鸣。
观众相信了才能代入,有共鸣才会好笑。
回到最开始的问题,为什么晚会小品不好笑了?
在面向全国观众的大舞台上,表达的目的往往先于好笑。
而既想讲道理,又想要好笑,这是很难做到的。
有多难?
阿球举了个例子:
如果问你“黑色的东西”,你能想到很多对吧?
那,黑色的玩具?黑色、软绵绵的玩具?
加上一层层限制后,能有的选项越来越少。
特别是现在大家都会刷短视频,每个人爱看什么,已经被细分得越来越具体。
因此“现在想做一个喜剧作品,让所有人都觉得好笑,这是不太现实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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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阿球聊更多爆款喜剧的幕后故事
回到《喜剧大赛》。
你可能会发现,到了后期,有些节目好看,但不那么好笑。
比如蒋龙、张弛的《悟空》。
用阿球这位“专业观众”的话来说,这不是该在最后赛段出现的作品。
从喜剧的原理上说,它不是最讨巧的角度。
就好像大家都知道艺术片票房弱,但他们就想表达点什么。
但经过《杀手》《台下十年功》《最后一课》等“初心”系列的积淀,演员有着强烈的表达欲望。
蒋龙、张弛的坚持,也得到了队友、指导老师和导演组的全力支持。
但不讲科学的作品创作,自然面对着最大难度的挑战。
时间一天天过去,《悟空》小组在好笑和表达间艰难地踩钢丝,能挪一点是一点。
录制前一天。
早上六点多,阿球通宵帮其他组调完了作品。
他问蒋龙,本子怎样了。
蒋龙说他们还在下面吃早餐,两天没睡了。
阿球又下楼和蒋龙聊了两小时。
最后他说说:“这样,你不用管,你去按照原本的思路继续推。我中午给一版新剧本,看看能不能给你什么启发。”
如果说《高铁战士》的改动,是出于科学分析,怎么让节目更好笑。
到了《悟空》。
阿球形容所有人就是两个字:拼了。
按道理说,他们都应该离演员和剧本更远一些,才能客观地给出建议。
但到录制前一天,他们还在纠结换不换本子、怎么往下演。
“我们已经完全脱离了最科学的创作路径,到最后都靠一股信念感撑着。”
阿球下午一点看的彩排版,和节目五点录制的最终版都不太一样。
蒋龙他们排练到了最后一秒,因为“没有人知道这个本子该是什么样,最好是什么样”。
但正是这种不讲道理的创排。
赢得了史航对演员的高度评价:在凡俗之间,直接提炼到诗意。
也让无数人记住了奔走在热爱里的蒋龙、张弛。
从《悟空》创排的缩影,到节目内外。
Sir不断听到一个概念:Yes, and.……(是的,而且……)。
马东说开启《喜剧大赛》的根本原因,是即兴戏剧的训练方法“yes, and”。
《父亲的葬礼》花絮提到,社团里所有人永远都在say yes,愿意接纳别人的想法,所以演得很开心。
阿球说,即兴戏剧()和喜剧()其实是两码子事。只是因为即兴表演大多数时候是喜感的,所以经常被说是即兴喜剧了。
那作为即兴的核心理念,“yes, and”对喜剧意味着什么?
从技术上,即兴就是在不断锻炼演员创作和表演 的能力。
比如国外的 Night Live,每周 9 个作品的高密度输出,根本上得益于从编剧到演员、再到置景等所有节目人员处在的成熟工业体系。
更重要的是,即兴给了良好的喜剧创作氛围。
因为人天然地防御性很强,都想维护自己的点子,在安全区内进行表达、创作。
但即兴要求你每次对别人say yes。
哪怕你可能不知道队友在说什么,你先跨出自己的安全区,说“这个东西我没做过,但我们可以搞一搞”,事就可能成了。
《父亲的葬礼》《高铁战士》,还有更早的《戏精导航》都在这种气氛下诞生。
可以说,喜剧创作本身是快乐的。
那,抛开好笑、表达、负面情绪等创作的条条框框。
什么样的喜剧能留在观众心中?
Sir的答案是,有温度的喜剧。
正如阿球所说:即兴不一定是喜剧,但是表演即兴是个喜剧行为。
打个比方。
你想演个戏很简单,拿剧本多排几遍不就完了?这是戏剧。
但一帮人想演戏,非得没剧本就开始,像不像喜剧电影里的三傻大闹XX?
甭说演得好不好,即兴制造的前提和想完成的目标就有强烈反差感。
观众看着一帮人在上面犯傻,演得成也好笑,演得不成也好笑。
所以大多数即兴演出来是好笑、走心的,不是因为讲了一句机灵的台词或什么,而是因为即兴本身的“yes, and”机制。
在互相接纳、有温度的创作氛围下。
《喜剧大赛》的作品比网络段子、晚会节目多走了几步,哈哈大笑后,沉默、思考、落泪、回味。
观众对喜剧表演的挑剔与不满,伴随着这群喜剧创作者的成长,共同解锁了国内喜剧行业的下一道关卡。
我们还能看到怎样的喜剧?
Sir和你一起,拭目以待。
聊完喜剧节目,再说说阿球这个人吧。
“Yes,and”的精神底色,其实也是Sir想把阿球介绍给你的最大原因。
《喜剧大赛》前,你未必认识他。
但他早已出现在你熟知的众多节目:
《奇葩说》,在小剧场刷脸N次、演绎辩题。
《奇葩大会》,和赵又廷示范即兴。
《今夜百乐门》脱口秀,和张柏芝、黎明、邓紫棋同台飙戏。
还有《快乐大本营》《今夜现场秀》《我家那闺女》等综艺。
作为国内第一代即兴戏剧演员、编剧兼教练,阿球的人生经历也非常“即兴”。
学的是同济王牌专业,土木工程。
毕业后干的是地产公司的投资经理一年一度喜剧大赛第一季在线,负责拿地。
简单来说,就是每天西装革履,出入高级写字楼和饭局的“准金领”。
问题是,酒局上你说喝大了谁信啊。
他干脆不说,用表情和动作演给别人看。
一天天下来……阿球生活全靠“演”。
但这种演,是无奈的,不快乐的。
直到2012年的夏天,他偶然在豆瓣同城上看到一个即兴戏剧活动。
他半信半疑,心想“哪有真即兴的表演啊”。
这一去,阿球的内心感受只有四个字:大受震撼。
他开始边工作,边在线下机构学即兴表演。
甚至有次出差骨折,他整只腿打了石膏,医生建议静养。
他和公司请了两个月的假,每周从5楼单腿蹦下楼,打车去排练,回家再单腿跳上楼,到最后脚都发炎了。
你说这人疯不疯啊,生活过于即兴了吧。
演着演着,两年后阿球正式辞职,去即兴机构里表演、当老师。
又演过了两年一年一度喜剧大赛第一季在线|国产喜剧崛起,我第一个看好他,2017年夏天。
米未找到阿球,邀请他到北京参与一档喜剧节目的制作。
这就是《喜剧大赛》的前身。
回想起走上即兴和喜剧这条路的缘由。
阿球说,好听点叫、命运的召唤,直白点就是贪玩,喜欢即兴。
“反正就是熬呗,看谁能熬得过我。“
后来你也知道了。
直到2021年冬天,观众才得以在屏幕上看到《喜剧大赛》。
而这时的阿球,已经从默默无名的助演、编剧“熬”成了节目的创作指导。
说曹操,曹操到!
这么好玩的朋友,光听Sir聊怎么够瘾。
2月24日(周四)晚上8点。
阿球将做客Sir电影私塾直播间,亲自陪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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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阿球挂在嘴边的那句话,生活就是个大很多倍的即兴舞台。
每个人都可以能写5分钟喜剧。
每个人都有职业搞笑的能力。
日常社恐?来。
阿球带你解锁自己的喜剧潜能,工作社交不冷场。
互联网、传统媒体的内容从业者?来。
直播现场拉片,听一线喜剧人拆解爆款创作门道。
原来提升故事笑果,真没你想象得难。
最后,Sir其实有个小私心——
阿球的故事,或许能给你带来笑声以外的东西。
我们总要在生活中扮演什么角色,得符合外界的期待,要成功,要懂人情世故,还要活得精彩。
并不是说这些期待不对。
只是当我们背负的期待太多,难免用力过猛,忘记了什么是“本能的快乐”。
本周四来直播间,看阿球演绎超好玩的新喜剧。
脑洞就是剧本,玩的就是刺激。
反正嗨就对了,周四晚等你啊。
《一年一度喜剧大赛》第二季,gk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