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口秀定义|脱口秀的“脱”与“秀”:莫脱去精神价值,别秀道德底线
在吐槽大会安排男篮和男足互怼的节目上线后,我发表了专题的文章,批评吐槽大会拿民族赛事失败做议题。
我吐槽了吐槽大会3句,概括地说:
第一是以娱乐方式消费民族耻辱,泛娱乐化在解构严肃价值;第二是以菜鸟互啄消费观众注意力,在加剧精神领地的空心化;第三是以泛娱乐文化侵蚀主流文化,模糊边界,在麻木时代的神经。
发文之后,我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攻击,负评高达4014句。3句吐槽,赚了4014句吐槽奇葩说,这真是一笔加杠杆都不敢想的买卖。
而对我的吐槽集中在:上纲上线、小肚鸡肠、脆弱、想太多……
还有一些文化人,说出“若批评不自由,则赞美无意义”的公知语录,以自由的名义,剥夺了我的批评自由。
我也很纳闷:难道我对吐槽大会的批评,就不享有自由了?
如今,杨笠代言英特尔翻车,遭到众人抵制,吐槽大会也推迟延期,似乎在修正某种争议。
看到这样的新闻,我是觉得欣慰的,至少说明,对吐槽大会表达的质疑的人脱口秀定义,不止我一个。
对于吐槽大会等脱口秀娱乐节目,我一直在强调的观点是:
脱口秀不能脱去精神价值,也不该秀道德底线。
不要让泛娱乐侵蚀主流价值空间,不要让娱乐主导人民的全部精神生活。
哪怕会招致批评,我还是要呼吁:吐槽大会的黑暗娱乐模式,该引起警示了。
杨笠代言英特尔翻车,看起来是她挑拨性别对立引起的流量反噬,但实质上,则是吐槽大会所构造的黑暗娱乐文化的反噬。
什么是黑暗娱乐?即无底线消费社会负面情绪的商业模式。
请大家仔细想一想,吐槽大会这一综艺节目,究竟在提供怎样的内容产品?
且来看看:杨笠的性别对立段子,男篮男足互怼的民族主义情绪,赵晓卉的底层工人焦虑,黄奕的婚姻焦虑……所有槽点,都指向某一种敏感的社会负面情绪。
看起来,是在消解,实质上,是在解构。吐槽大会的脱口秀并不是负面情绪的消解,所有观众在笑完之后,那种负面情绪仍然挤压着,吐槽大会真正在做的,是解构价值体系。
贩卖情感焦虑的在解构真爱的价值,嘲讽民族情绪的在解构爱国主义价值,戏谑婚姻不幸的在解构家庭的价值。
听了那么多杨笠对男人的吐槽,还能认可男性的价值吗?听了那么多次黄奕婚姻失败,还能对家庭充满正向的期待吗?看男篮男足菜鸟互啄,真的能让男篮男足知耻后勇吗?就像王仕鹏说的,知耻就不会上吐槽大会了。
脱口秀到底适不适合中国?
很多人说,吐槽大会引起的争议,其实是来自于脱口秀这一艺术形式。毕竟啊,脱口秀是发轫于西方的艺术形式。
对此,我得说,任何一种艺术形式,都不会存在水土不服的问题。
琵琶、唢呐、胡琴、二胡都来自于西域,但都融入了中国的音乐体系;青花瓷的青色源自波斯,琉璃的工艺源自西方,但也都成了中国的艺术工艺;连魔幻现实主义的小说流派,进入中国,都可以演绎出《红高粱》《尘埃落定》这样的中国魔幻现实主义杰作。
脱口秀不会水土不服,因为中国文化的包容力,足以让脱口秀本土化。
本质上奇葩说,脱口秀之所以引起那么大争议,根本无关乎这一艺术形式在中国水土不服,而是泛娱乐化对公众价值领地的侵蚀,引起了民意的反弹。
娱乐是社会的解压阀,但不是社会的发动机。这个主次是要明确的。
我批评吐槽大会,但我并不反对脱口秀。像许知远的脱口秀,我也喜欢看,理性地对一些社会现象的批评,也是一种健康的发声,对此我也是欢迎的。
我反对的是,这种黑暗娱乐模式、过度的娱乐文化,在通过脱口秀,消解我们推崇的严肃价值。
按照语法来说,黑暗和娱乐,本来不该有联系的,但最大的黑暗,往往就在快乐之中。正如赫胥黎笔下的《美丽新世界》,无节制的娱乐其实是在制造迷失的黑暗。
对于无节制的泛娱乐化,我们应该说“不”——
因为有一些话题脱口秀定义|脱口秀的“脱”与“秀”:莫脱去精神价值一年一度喜剧大赛,别秀道德底线,就不该成为脱口秀演员戏谑的议题。性别对立、婚姻恐慌、社会焦虑,这些本不该成为消费品的,而是全社会努力去解决的问题。
但这些一旦成为消费品,解决之路便会遭遇障碍,因为贩卖这些东西的娱乐公司,会阻碍公众,来保障自己的产品线。
而对这些议题,一次又一次的解构脱口秀定义,会模糊我们的道德底线、伦理边界。看不清光明与黑暗的边界,才是最可怕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