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口秀旗袍女|“穿黑丝?去上班的吧!”
天气逐渐炎热,大学校园里穿着吊带和漂亮辣妹旗袍的女孩也逐渐多了起来,而每当我刷短视频网站或信息流app看到穿新中式旗袍或黑丝的美女时,总会看到很多不和谐的评论,“穿成这样,是去上班的吧。”
这些话语中的深深恶意让我忍不住开始思考,从什么时候开始,旗袍或黑丝,变成了性暗示的代表?
这让我回想起十年前,每到夏天,大街上穿吊带或黑丝的美女比比皆是,没有人会用异样的眼光看她们,我从小就喜欢穿吊带裙,觉得这些裙子和丝袜都很美,但为什么数十年过去了,我们对服装的约束不减反增?
网络到底带给我们了什么呢?匿名的环境成为了一部分龌龊思想的温床,他们对女性的穿着和身材评头论足,却不知道低头看一眼自己如怀胎六月的啤酒肚。网络上的恶毒发言不需要付出代价,最多只是一个账号的注销,但这又算得了什么呢?甚至连女性自己,也默认了男性凝视带来的枷锁,“穿吊带的女人都不正经。”“穿黑丝,做什么工作的?”我不禁感到悲哀,百年前的女权主义者高声疾呼争取女性权利时,有想过今天这种情景的出现吗?
但吊带,旗袍,与黑丝本身就带有性意味吗?我想不是的。黑丝最早的发明是欧洲贵族为了彰显身份的尊贵,而到了现代,黑丝成了女性的专属,从一开始,它就不带有性的意味,而旗袍,是民国时代女性解放的代表,先进的妇女们为了女性能够露出手臂,做了多少的努力,而如今,穿着旗袍的漂亮女孩却被很多人说是“打擦边球”,这不可笑吗,彰显妇女解放的旗袍被看作获得男性关注的工具,这本身就令人悲哀。
而除却这些衣服本身,是什么让它们戴上了“性意味”的枷锁?我认为,正是传统男权社会的男性凝视。
几年前,我很喜欢穿吊带或短旗袍和朋友一起出去玩,路上难免会遇到侧目的男性,但是我并不在乎,但直到我看到网络上和我装束差不多的女孩们被网暴,被荡妇羞辱,我才知道,在一些男性的视角下,我的装束,都是为了讨好男性。
可是,并不是这样的,我喜欢穿旗袍,喜欢穿吊带裙,喜欢穿短裤,都是因为自己的喜爱,无关其他谁脱口秀旗袍女|“穿黑丝?去上班的吧!”,也不在乎其他人的眼光。
为什么一些男性总是觉得女孩做的一切都是在讨好他?不管是穿黑丝脱口秀旗袍女,穿吊带,或者穿新中式旗袍,为什么不能是因为自己喜欢?这让我想起今天看到的新闻,脱口秀演员杨笠遭到了死亡威胁,仅仅是因为在脱口秀里戏谑了一句,“为什么男人总是普通又自信?”俗话说,当一块石头扔出去,叫得最响的一定是被砸痛的。那么因杨笠的一句话而跳脚的男人们,又是不是被砸痛的呢?
人与人的个体是独立的,没有谁要看谁的眼光而活脱口秀旗袍女,也没有人有权利对别人的生活指手画脚,每次遇到这种人,我都会评论一句,“管好你自己。”
就像张桂梅校长说的那样,“我生来就是高山而非溪流吐槽大会,我欲于群峰之巅俯视平庸的沟壑。我生来就是人杰而非草芥,我站在伟人之肩藐视卑微的懦夫。”
“穿衣自由”并不只是一个空响的口号,更是我们女性一直以来都在奋力争取的,我们争取穿吊带黑丝旗袍而不被荡妇羞辱的自由,我们争取的更是被从根本上尊重,被当作和男性一样的“人”而非被凝视的“物品”,穿衣自由并不只是衣着的自由,更是保证我们走在路上不会被人反手拍下发到虎扑,“家人们,这是去上班的吗?”
直到现在,我还是会穿吊带和新式旗袍上街,尽管我的身材并不完美,但我逐渐放下了对身材的焦虑,尝试穿自己一直想穿而不敢尝试的,尝试自己成为自己的信心和防御塔。
我希望能有想穿吊带而不敢穿的女孩能看到这篇文章,最重要的是,我们首先需要把自己看作“人”,而非被男性凝视的“性资源”,我们的大胆和明媚是对躲在阴沟里蛆虫的最好打击,我也希望随着女权的进一步发展,我们能看到十年前穿吊带上街而不被嘲讽的景象重新出现脱口秀大会,我也希望能看到更多的姐妹们抛开身材焦虑,穿着自己喜欢的衣服走上街头,走向明媚的夏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