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卫视无限超越班播出时间|“审丑时代”浙江卫视无限超越班播出时间|“审丑时代”,谁是“主谋”?,谁是“主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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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史恒侠瞒着家人辞掉了家乡稳定的工作,只身前往北京,成为当年千千万万个考研大军中的一员,她的目标很明确:清华或者北大。
连考三年,均以失败告终。在这备考的三年中,她平时最喜欢做的事就是逛“水木清华”BBS和“北大未名”BBS,她幻想自己也是其中的一员。
2004年,她在北大的BBS上发表了一篇写于2002年的文章——《北大,你是我前世最深最美的痛》。
此文意外火爆北大BBS。
随后,她又陆续在北大BBS上发布了自己的各类原创散文,人气变得越来越高。但真正让她爆火出圈的是,她开始在论坛“爆照”。
照片里的她,身材臃肿、造型夸张,与其自称的“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样貌毫无关系。一时间,她在论坛的“人设”崩了。
网友纷纷对其揶揄、嘲讽甚至谩骂,并送上外号“芙蓉姐姐”。
那年是2005年,史恒侠就这样成了中国的初代网红。
1985年出生于重庆的“梦幻”在课余时间喜欢看书,尤其喜欢写诗,“梦幻”是她给自己取的笔名。
“梦幻”很早就学会了上网,在网上她认识了很多喜欢诗歌的网友。她喜欢诗歌,也喜欢海子。为了参加线下的“诗友会”会诗友,出身农村的她也会土豪地带100元前往。
(“梦幻”早年写的一首诗《致海子》)
师专毕业后浙江卫视无限超越班播出时间,她在家乡的小学教书。
但很快,“梦幻”就意识到如果自己一直留在家乡,一辈子都会是个穷人。所以她决定离开家乡,前往上海,为自己的命运做最后一搏。
2009年,身在上海,已成为家乐福收银员的“梦幻”在天涯论坛发表了一则征婚帖子《我想找个北大清华男结婚》,列了“北大清华硕士、经济学专业、有国际视野、身高1米76至1米83、无生育历史、东部沿海户籍、年龄25至28岁”这七个征婚条件。
但更加让人意外的是,“梦幻”表示自己“身高1米46,平时穿高跟鞋1米53,大专文凭、博览群书、较为狂妄。”
她的出格行为立刻引发上海本地媒体的关注,但真正让她火爆全网的是2010年年初,“梦幻”登上江苏卫视情感类访谈节目《人间》“我要嫁白马王子”一期。
“梦幻”在节目中表示“没有男孩子能在智商上超越我了,只能在身高和相貌上来弥补。”
“我九岁博览群书,二十岁达到顶峰。我现在都是看社会人文类的书,例如《知音》《故事会》……往前推三百年,往后推三百年,总共六百年没有人超过我。”
“梦幻”就是罗玉凤,节目播出之后,她有了一个家喻户晓的名字:“凤姐”。
走红后的凤姐参加了当时炙手可热的综艺节目《中国达人秀》,但那天出了一个意外:在后台,凤姐被一名黑衣男子打了。
黑衣男子用鸡蛋打完凤姐后高喊:“请无耻的凤姐滚出达人秀!”
当时,罗玉凤有些懵。
第二天,砸鸡蛋的男子还写了一篇博客,题为 《我砸的就是像凤姐这样的败类》,他义愤填膺说道:“我真不明白是怎么了,恶俗的凤姐和芙蓉姐之流,总能呼风唤雨。所以,我就是要狠砸她们。”
这个愤怒的黑衣男子可能没想到一年一度喜剧大赛,芙蓉姐姐和凤姐的走红,仅仅是中国互联网“审丑时代”的序幕。
此后,在光怪陆离的互联网上,诞生了更多令人匪夷所思的“网红”:久远的犀利哥、庞麦郎,如今的“窃·格瓦拉”、马保国……
(犀利哥曾被网友誉为“极品乞丐”、“乞丐王子”等)
(庞麦郎曾凭借歌曲《我的滑板鞋》走红)
互联网时代,“流量”似乎成为了商业铁律,成为最高准则。只要能引发公众关注,哪怕突破道德底线也在所不惜。
正如新闻界的“坏消息,好新闻”的规律,那些能引发全社会广泛关注的又往往是“不堪的丑闻”:绯闻缠身或劣迹斑斑的三线艺人似乎总是比一线兢兢业业的演员容易登上微博的热搜。
流量的终极铁律如果用一句话概括就是:越是负面,流量越多。
不仅是新媒体,传统媒体其实早就深谙此道。
江苏卫视的《人间》栏目和上海东方卫视的《中国达人秀》栏目,和天涯论坛一样,都是凤姐命运背后的“操盘手”,而“操盘手”的逻辑自然遵守着“流量铁律”。
这也是为什么经法院确证并判决抄袭的作家郭敬明(抄袭作家庄羽)和编剧于正(抄袭琼瑶)可以堂而皇之的在综艺中担任导师,腾讯视频和浙江卫视不管郭、于二人劣迹斑斑的过往,依旧是遵循着“流量铁律”:只要他们有流量,收视率就有保证。
当媒体都以流量为最高指导准则时,我们的时代就彻底步入了“审丑时代”。
一切美好的价值与愿景,在流量面前都灰飞烟灭。当“流量为王”成为互联网运行的底层逻辑时,资本也悄然而至。
被称为“B站精神领袖”的“窃·格瓦拉”周立齐曾因为一句“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火爆网络。2020年出狱后的周立齐,已从“盗窃管惯犯”摇身一变成为快手上坐拥350万粉丝的网红,甚至成为广西某电动车公司的联合创始人。
无独有偶,去年因为“不讲武德”而迅速蹿红的马保国,在“退出武林”的第二天,便宣布复出将参演电影《少年功夫王》,带有马保国的头像、语录的T恤、手机壳等周边,充斥电商平台。
曾经被人们所围观的闹剧主角,正不知不觉成为商业营销的宠儿,尽管他们是屡教不改的盗窃犯,是哗众取宠的江湖骗子。
因为一旦流量被资本裹挟,流量本身的好坏便不再重要。“流量经济”中的价值观是否被扭曲,资本并不关心。
人们关注马保国,关注窃·格瓦拉之初,也许能在“审丑”之中窥见社会中“丑”的一面,在讽刺中找到一丝反主流的意味。但这种反抗在还没有成型之际,就已经被无孔不入的资本不断地稀释。
这样的稀释,源自商品社会中交换价值的无限放大。
马克思曾经反思商品社会中的使用价值与交换价值的颠倒,认为在资本主义社会中,生产的目的不再是为了使用价值,而是为了交换价值、为了利润的最大化。这导致商品具有怎样的特征都不再重要,因为随着商品生产渗透在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商品的普遍交换已经成为每一个个人的生存条件。于是使用价值不再重要,交换价值才是一切。
这样的逻辑放在注意力经济时代,便表现为流量的美丑好坏不再重要,流量本身才是一切。
被包装过后的窃·格瓦拉和马保国,如同一件商品,在娱乐至死的年代被人们消费,在资本逻辑的驱使之下不断地扭曲着价值观。
同样,在“抄袭”“文学垃圾”“拜金”“扭曲的价值观”的争议和骂声中,郭敬明也没有倒下,反而建立起一座商业帝国,他真实地演绎着“越骂越火”的荒诞。
永远有人年轻,郭敬明便永远有办法收割流量,在媒体的全力配合,郭敬明成功打造了属于自己的“小时代”。
无论行业内其他从业者如何摒弃如此“流量为王”的市场运行逻辑,他们都不可避免地陷入“流量经济”的旋涡,在生存的压力之下,被迫接受并学习着郭敬明的成功之道。
资本的“审丑”将利益摆在人性之上。这样的颠倒,除了资本的助推,也折射着数字时代的困境。
如同芒福德在《技术与文明》中批判钟表的发明使现代人的生活节奏开始变得整齐划一,数字时代中,人的个性在数据的标记之下,逐渐被淹没。
过去浙江卫视无限超越班播出时间,人们的个性需要通过行动来确认。粉丝要动手发送短信,才能为自己喜欢的偶像打投,明星的“人气”才能得以体现。
而现在,人的注意力可以被轻松量化。社交媒体之中每一次的点击,都为这些越骂越火的人贡献着流量。
一个个具体的人,在网络中被大数据分析之下的“用户画像”所代替,智能终端中所谓的“个性推荐”,所依据的只不过是用户手指划过的痕迹。
但人们困在这样的数字牢笼中,看着郑爽坐拥千万粉丝,看着郭敬明明目张胆地诡辩,看着窃·格瓦拉、马保国在闹剧之中竟成为公共舞台的主角。人们看着每一天都在上演的荒诞,却无能为力。
芒福德曾将整齐划一的社会秩序称为“巨机器”,认为在“巨机器”统治的系统里,也许万里长城和金字塔拔地而起,但人性日益为机械所吸收。
而数字时代,人们何尝不是被困在符码里,被数据所标记,人的个性日益泯灭在数字之中。
结语
光怪陆离的“网红”还会继续登场,这场游戏一旦开始,就难以停止。只是需要反思的除了“网红”自身和背后的资本运作,媒体更需要审视自己在其中经常有意或无意扮演的糟糕“角色”,这种角色不啻于“审丑时代”的“主谋”。
甚至可以说,在某种程度上,“凤姐们”“马保国们”都是媒体制造出来供大众消费的,我们看到的所认知的网红可能只是媒体呈现给我们的极端样貌。
回到开始,罗玉凤,既是征婚的那个“凤姐”,也是喜爱诗人海子的那个“梦幻”。
她曾在一档节目中读过自己写的诗,这首诗名字叫《漩涡》,读完之后,她哭了,一瞬间,她又从“凤姐”又变成了“梦幻”。
《漩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