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脱口秀专场刘恋是哪一期:自我意识觉醒,女性在乐队文化中的崛起|Women In Music

综艺节目 admin 1年前 (2023-08-07) 90次浏览 0个评论 扫描二维码

怎么办脱口秀专场刘恋是哪一期:自我意识觉醒,女性在乐队文化中的崛起|Women In Music

怎么办脱口秀专场刘恋是哪一期:自我意识觉醒,女性在乐队文化中的崛起|Women In Music

文|吴博雅 董露茜

本文8983字,阅读共需15分钟

随着自我意识觉醒,选择加入摇滚乐队担当主唱的女性越来越多,选择以乐手为职业的女性也越来越多。95后、00后年轻人成长起来后,独立音乐还会吸引更多优秀的女性音乐人加入,共同繁荣原创音乐多元生态。

“还没到宣推,又取消两场演出。都成规律了。”11月12日,SUBS乐队主唱抗猫在微博发文,哀叹现在每安排两场演出,就会遭遇一次同时取消,跟玩消消乐似的。

在后疫情背景下,常态化的延期或取消对主要依靠演出为生的乐队来说,确实是一个巨大的挑战。抗猫对音乐财经(ID:)表示,乐队原计划是新歌随年写随年发表。但是疫情之前,录音就开始延迟,乐队也没有“争名夺利”的迫切感,疫情后索性处于纯粹享受创作和即兴的“游戏”状态,目前还不知道下场演出在什么时候。

但谈到乐队女主唱的话题,抗猫表示,近十年间的确出现了很多女主唱乐队,虽然比起男主唱乐队数量还是少,但是女主唱乐队有识别特征的比例多所以不显少,而且女主唱乐队现场更好看。“我不关注所有风格,但在我有兴趣的范畴里发现女主唱乐队风格非常多样,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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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UBS乐队主唱:抗猫

谈及接受程度,抗猫表示:“在大众市场,同等音乐作品的完成度上,女主唱乐队比男主唱更容易获得关注以及流量,但是小众音乐圈子里还是有‘厌女症’。”

在国内摇滚乐发展史上,早期出现过一批女主唱,比如指南针乐队的罗琦、眼镜蛇乐队的王晓芳、秋天的虫子乐队里的樱子、挂在盒子上乐队的王悦、与非门乐队的蒋凡以及NUT坚果女子乐队的晓萌等。

如今,女主唱乐队越来越多,活跃在市场上的女性乐手也越来越多,她们是谁,来自于哪里,如何规划自己音乐事业的发展?

女主唱乐队的发展史

2019年8月,米未传媒制作的《乐队的夏天》第一季横空出世,节目将独立乐队带上了主流综艺舞台,迅速拓展了参赛乐队的商业潜力。在第一批参赛的31支乐队中,Mr.Miss、茶凉粉、旺福、皇后皮箱、斯斯与帆都是女主唱乐队。

到了第二季,更多已经在线下小有知名度的女主唱乐队加入,比如遗忘俱乐部、ETA 、后海大鲨鱼、福禄寿、Hyper Slash、HAYA。在今年推出的户外音乐竞演真人秀《草莓星球来的人》中,也出现了右侧河流、Shii、蛙池、超人田田、Hoo!等女主唱乐队的身影,她们为乐队文化增添了绚丽的色彩。

充满了怀旧复古喜感的旺福;风格清新的斯斯与帆;旧而不土、旋律出色的老英式摇滚皇后皮箱;以蒙古音乐为基础的世界音乐乐队HAYA;走Funk风格的ETA;二次元、电子核及另类摇滚的Hyper Slash等,都让观众看到了女主唱乐队在音乐探索上的多元化和丰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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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过去,摇滚乐一直被认为是一种由男性气质主导的音乐,而从摇滚乐上世纪贯穿几十年的发展历史来看,占主导地位的也一直是白人、男性和中产阶级音乐家,能被世人记住的摇滚明星也大都为白人男性。

在《摇滚神话学》一书中,作者Ruth Padel直接称摇滚乐为“男性的音乐”怎么办脱口秀专场刘恋是哪一期:自我意识觉醒,女性在乐队文化中的崛起|Women In Music,摇滚乐中的核心角色电吉他,也被她认为是阳具崇拜的象征。Ruth Padel还指出,摇滚歌曲中的“baby”也含有矮化女性的意味。大众也往往戴着有色眼镜看待摇滚圈女性,甚至将其与骨肉皮(,也称果儿)进行类比。

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摇滚乐随着当时的种族平权和性解放等社会运动而盛行,骨肉皮文化也相伴而生。 Des 在《I’m With The Band》一书中,回忆了自己跟上世纪60年代传奇摇滚明星们之间的风流韵事,滚石乐队、齐柏林飞艇和大门乐队等都包含在内。

在此背景下,一批性别意识觉醒的女性摇滚从业者开始在逆境中崛起。

1963年,《女性的奥秘》一书拉开第二波女权主义浪潮, 成为早期女性音乐的代表人物。1973年,第一家女权音乐公司唱片创立并发行了Cris 的《The and The 》。被称为“朋克教母”的Patti Smith就以中性形象和非女性的语言风格挑战着迪斯科时代,同时找寻自己生存策略。

到了80年代,游击队女孩( Girls)头戴大猩猩面具上街为女性发声。这是一个针对艺术圈性别不平等问题进行创作的女性匿名艺术家团体,自1984 创立起,她们就致力于用作品来曝光艺术圈及其他文化领域内的性别歧视问题。

1991年,独立唱片公司K唱片在奥林匹亚举办了一个朋克音乐节“国际流行地下公约( Pop )”。音乐节第一晚的参演乐队都是女子乐队,因此当晚也被称之为今夜爱摇滚革命女孩风格(Love Rock Girl Style Now),包括 Kill、、 Giant和 to Betsy在内的乐队都参加了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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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在这一年, Kill乐队的女主唱 Hanna着手创办了杂志《Riot Grrrl》,这个以杂志为名的摇滚界的女权运动很快席卷全美,后辐射至欧洲和南美洲。这场运动是第三次女权主义浪潮(Third-wave )的一部分,而正是通过“riot grrrl运动”,女性力量开始在摇滚乐文化中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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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转回国内,1979年冬天,摇滚乐队万马李王在北京外国语学院成立,随后,阿里斯乐队、七合板乐队、不倒翁乐队等摇滚乐队也纷纷成立,摇滚乐在中国扎根。而1986年5月9日在北京工人体育馆举行的《让世界充满爱》首届百名歌星演唱会上,崔健唱着《一无所有》的亮相,标志着中国摇滚正式从地下走向大众。

1989年,崔健推出第一张个人专辑《新长征路上的摇滚》,这也是中国第一张真正意义上的摇滚乐专辑。随着这张专辑的诞生,摇滚乐在90年代迎来一波小高潮。1992年,滚石唱片的制作人张培仁从台湾来到北京成立了魔岩文化,同年《中国火》专辑面世,收录了张楚、面孔、唐朝、黑豹乐队等乐队的歌曲。

1994年,魔岩文化在香港红磡举办了“摇滚中国乐势力演唱会”,魔岩三杰——窦唯、张楚、何勇响彻两岸三地。但由于当时行业乱象丛生,不管是盗版猖獗、唱片销量下滑、大量打口碟流入国内还是演唱会入不敷出,都对刚刚看见火光的摇滚乐产生了负面影响,摇滚乐在小爆发时期后迅速进入行业低谷期。

但其实在这个时代,乐队已经呈现遍地开花之势,女主唱乐队也在这场“火”中诞生。只是相较男主唱乐队,女主唱乐队数量少且大众知名度也相对较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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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这些以乐队形式活跃在摇滚乐坛的女主唱,还有一些以个人身份活跃在摇滚圈的女声vocal同样不容小觑。

例如,被誉为中国Sinéad Marie O’的宝罗,她在1986年和崔健一道出现在北京流行乐坛,1990年自己成立创作小组开始接触到摇滚乐,2001年,宝罗与多苏放一起组建了北京谈话。再比如,1994年签约北京鸿钛后,成为黑豹师妹的李小燕,摇滚女声、鼓王张永光的遗孀姜昕等,她们都是非常优秀的女性音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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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整个当时音乐行业的现状,摇滚音乐没有什么生存空间。尽管一大批乐队在那个时代诞生,但并没有解决商业化的问题,大多数乐队的生活非常窘困,被称为“京城摇滚村”、“摇滚圣地”的树村诞生了。关于这个地方,有一部名叫《自由的边缘之鉴证》的影片记录,主要是讲述了乐手们在树村的生活状态以及对未来的向往。

树村有一句流传的话叫“乐手有八百人,乐队有一千个”,这表明很多乐手都是跑多个乐队的,因为他们会觉得只要其中有一支走出来了,自己也会跟着走出来。最多担任过六支乐队贝斯手的斯琴格日乐,就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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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琴格日乐

1990年,蒙古族女孩斯琴格日乐为了追求音乐梦想组建了苍鹰乐队,自己在乐队中担任贝斯手。乐队在深圳打拼,挣来的钱都用来买乐器。考虑到后期的发展,1994年苍蝇乐队改名为骑士乐队开启北漂生活。

跟骑士乐队一起来北京闯荡的,还有当时年满22岁的杨坤。乐队的北漂生活并不好过,几乎在两年内乐队吃的都是小米粥和白菜。住在地下室、简易房就是家常便饭,甚至在寒冬的时候,只能睡在没有暖气的仓库里面。虽然乐队最终还是走向了解散,但斯琴格日乐遇到了改变自己命运的臧天朔。

斯琴格日乐认识臧天朔的时候,他已经凭借《朋友》红遍全国。臧天朔认识斯琴格日乐后,不仅将斯琴格日乐带入了自己的乐队成为贝斯手,也亲自操刀给斯琴格日乐打造了专辑《新世纪》,其中《山歌好比春江水》让斯琴格日乐一夜走红怎么办脱口秀专场刘恋是哪一期:自我意识觉醒,女性在乐队文化中的崛起|Women In Music,后来更是五次登上春晚舞台。

在音乐事业上,不是每一个乐队女主唱都如斯琴格日乐后来那般幸运,成为家喻户晓的女歌手。但从个人经历来看,后来她遭遇家暴、忍痛分手、曾抑郁轻生,使得我们编辑部的Z世代女孩们也不禁为她这一代优秀女性音乐人甘愿承受但不应承受的痛苦,而感到同情和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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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琦

指南针乐队主唱罗琦更是命运坎坷,她出生于1975年,在13岁时就因迷上霹雳舞辍学,然后跟着一家歌舞团四处走穴。15岁那年罗琦被摇滚乐吸引,攒了一年的钱后来到北京。初到北京的罗琦在各大酒吧、夜总开始了自己的驻唱生涯。

彼时,北京的音乐行业里有一位大佬级人物王晓京。他先后发掘并捧红了崔健、轮回乐队、陈琳、江珊、女子十二乐坊等。他一手筹划的中国第一场个人演唱会“新长征路上的摇滚”,把崔健和摇滚乐从地下带到了地上。王晓京被罗琦的才华吸引,随后签下了她。之后,罗琦组建了指南针乐队,成为了乐队主唱。

17岁的罗琦嗓音铿锵有力,在那个时代几乎找不到可以与之媲美的摇滚女歌手。但就在1993年,刚满18岁的罗琦在一次聚会冲突中被人刺瞎了左眼。失去一只眼睛的罗琦并没有沉沦,同年,指南针乐队就出了专辑《选择坚强》,这张专辑让她获得了诸多荣耀和认可。

1997年,签下窦唯的香港公司——波丽佳音从王晓京那里买走了罗琦的合同。但7月怎么办脱口秀专场刘恋是哪一期,罗琦在南京时突然毒瘾发作,她不顾一切地拦了一辆出租车,要求司机带她去买海洛因,结果被司机直接拉到了派出所,罗琦也成为当时国内娱乐圈中第一位被公开曝光的吸毒者。之后,罗琦走上了强制戒毒的道路,甚至远赴德国。

2003年,戒毒成功的罗琦跟随老公Jan回到了中国。2004年,指南针齐聚贺兰山音乐节,罗琦一开嗓,整个音乐圈便再次被中国摇滚第一女嗓震撼。2012年底,湖南卫视开始筹备《我是歌手》,制作人找到了罗琦。终于在2014年,罗琦参与录制了六期《我是歌手》节目,随后宣布退赛,于同年4月产下一子,升级成为妈妈。

目前,作为代表了一个时代的摇滚女性音乐人,罗琦会在自己的微博上晒出自己的生活近况,同时也继续活跃在演出舞台上。

2017年,“挂在盒子上”签约摩登天空,宣布归来。“挂在盒子上”曾以中国第一支全女子朋克乐队出道,不到半年便两度以中国新锐女孩文化代表荣登美国新闻周刊《》封面(1999年),曾参演SXSW音乐节及CMJ音乐节,也是当时最具国际声誉的女子摇滚乐队。

走到新时代,对于独立音乐来说,乐队综艺只是一面走向大众的窗户,真正承载了独立音乐生态发展的还是音乐平台和线下演出。当下,活跃在独立音乐圈的女主唱乐队越来越多,她们很多人并未参加过综艺,依然有着自己稳固的受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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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表格中我们可以观察到,2000年后,尤其是2010年以来,女主唱乐队在国内呈异军突起的态势。

那么,相较于上世纪80、90年代,为什么现在国内会有越来越多优秀的女性音乐人选择成为乐队主唱呢?

原因其实很简单,第一、市场环境日渐成熟,2010年后,国内独立音乐的生存大环境开始发生变化。

在PC时代,豆瓣崛起成为75后、80后和90初一代的“精神角落”,是中国当时最大的文艺青年的聚集地,大量独立音乐人会选择在豆瓣音乐人小站发歌。2014年,我国开启正版化,腾讯音乐、网易云音乐、虾米音乐等音乐平台不断深挖小众音乐生态。

其次、现场音乐蓬勃发展,成为承载摇滚乐队的主要渠道。2009年草莓音乐节出现,音乐节逐渐在各地落地生根发芽,一路增长到一年近300个音乐节,再到近些年遍布全国,巡演票房年年增长。

这十年产业的超高速发展为乐队的生存和发展打造了一个线上线下从传播到变现的闭环,过去十年显然也是独立音乐发展的黄金十年。

整个产业在螺旋式的增长中前进,女性音乐人的数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自然也很正常。

对于女性来说,一个独特的时代红利便是独生子女政策。双职工家庭只能生一个孩子不能超生的,这也保障了中国第一代独生子女——80后中产阶级女孩在成长过程中,得到了远超前辈女性所能获得的家庭支持和资源,才艺培养的普及率大幅提升。当分母的数字不断扩大,能从中涌现出的优秀女性音乐人自然越来越多。

随着音乐教育在85后、90后一代的进一步普及化,年轻一代女性音乐人开始倾向于探索小众音乐,审美表达更为个性化和立体化,而不必如前辈一般,迫于生存压力解散乐队后进入到流行乐坛成为一名流行音乐歌手,这也是时代背景下成就的个人选择。

重要的是,区别于上世纪80、90年代,摇滚乐在媒体和大众脑海中的印象早已不是当初的负面模样。尤其是近十年来乐队文化逐渐普及,大众对小众音乐的认知大大提升。反而会出现家长和学校主动采购器材,鼓励孩子玩乐队的情况。在这样的背景下,女性加入到独立音乐圈,组建乐队,也会面临比前辈音乐人更少的阻力,更多的鼓励。

曾在音乐财经实习过的一位北京孩子就透露,人大附中的高中生玩乐队,完全不是为了反叛,就是喜欢。而且学校特意出资给他们配置了乐器和教室怎么办脱口秀专场刘恋是哪一期,特别支持学生的才艺多样化。如果他们未来想要申请海外名校,玩乐队的经历也有助于丰富履历。

纵观如今活跃在市场上的乐队,很多乐队成员都接受过良好的教育。比如,福禄寿的三姐妹均毕业于中央音乐学院,Mr. Miss的主唱刘恋毕业于北京大学考古文博学院,海朋森主唱陈思江毕业于四川音乐学院油画专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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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朋森乐队主唱——陈思江

来自成都的乐队海朋森在去年年底接受了音乐财经的采访,主唱陈思江表示,“每个人都是她自己人生经验的聚集,一个人对事物理解的背后有许多原因,每一个人都是独立的,我们无法将人标签化。”这不仅像学美术出身的陈思江本人,也像海朋森做出的音乐一样,无法具体去定义在表达什么。

这就像她在《成长小说》专辑封面上的形象,她站在橘黄色幕布前,身着中山装,头发扎成双马尾麻花辫,微微抬头,双眼带“俯视”之意,像批判者,又像被批判者。

2011年,女主唱冯海宁创立了Nova Heart乐队的时候,女鼓手石璐也在这个乐队,她们当时已经认识很多年了。因为2000年初的时候,在中国地下音乐多年拼盘的情况下,她们渐渐建立了非常好的个人关系。

思想和行为都灵动到让人抓不到摸不透的冯海宁像个女巫一样,她在北京混迹过电视、电台、电影和音乐圈,做歌手、演员、制作人和主持人,每个身份都自如转换,气质古怪迷人,是跨界达人。因此冯海宁坦然表示:“我们处在有一点神经质的大环境里,这也是为什么我们的音乐比较神经质的原因。”

但正是这样的冯海宁,带领着Nova Heart在短短五年时间里迅速崛起,凭借独特的音乐和舞台风格成为中国第一支最具希望打开国际市场的乐队。

大量女性音乐人涌现,不仅为音乐行业输送了新鲜血液,也使得乐队风格从单一固化中解脱出来,在创作表达中注入了女性视角,赋予音乐更为多元化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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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队大棒DA BANG(左2为主唱汪婧)

比如大棒DA BANG主唱汪婧毕业于星海音乐学院,她曾对音乐财经表示“一次一次的尝试,如果仔细观察,其实每一次都比上一次要更自知,更智慧,只不过变化极其细微,但一次次的尝试会突然有一天产生质变的,自省和自我观察会令自己更幸福更智慧更轻松更自由,耐心,耐心。”

因此,大棒DA BANG的作品总是兼具时髦性感与淳朴本真,酷意潇洒又坦诚。就如乐队成员而言,新专辑绝不是一张电子乐专辑,电气化元素也不是刻意的加入,只是为音乐营造更加丰富的色彩,让音乐空间更大,一切以音乐为服务。

除此之外,唱腔类似飞儿乐队的锐豆ReDor,乐队整体风格偏向FUNK ROCK,主唱陈媛登上过《中国好歌曲》的舞台;交响金属乐队赛琳特 Elegy主唱李晓宇是花腔女高音出身;全女子金属核乐队主唱Jess小鱼既能唱清嗓又能唱黑嗓。

抗猫曾在2019年的音乐财经博览会上表示,自己青少年时代就爱上了朋克音乐,当时完全没有职业的感觉,是一心一意想做一个有破坏性的音乐,甚至没想到这个东西能养活自己,但是走着走着逐渐发现在中国这片土壤上有很多热爱摇滚音乐的人,慢慢走上了职业音乐人的路。

女主唱乐队的商业化

在斜杠青年兼职做音乐成为流行的背景下,女主唱乐队目前在市场上的情况如何?

首先,过去六年音乐产业高速发展,唱片公司能够获得版权收入,这部分钱大部分又投入到唱片的制作与宣传中。

例如,疫情发生前一年,摩登天空投资发行了超50张唱片,年底这些唱片快递到音乐财经的时候,是满满的一大箱子。在这样的市场环境下,女主唱乐队自然也不例外,和所有乐队一样参与市场竞争,而对于平台、厂牌和综合音乐公司来说,争先恐后投资音乐人也成为过去这些年行业里常见的现象。

其次,现场演出一直是独立音乐人和乐队在成长期最主要的收入来源,音乐节和的发展,为众多乐队的基本生存解决了后顾之忧。

第三,综艺为乐队带来了更多商业化层面的合作机会。

作为综艺领域继说唱、街舞、电音、铁甲、篮球等题材之后对亚文化垂直品类的又一大尝试,《乐队的夏天》打通了资深乐队迷、音乐节常客、普通音乐爱好者之间的乐队文化知识差,为小众文化走向综艺大众,奠定了坚实的底层认知。

从两季《乐队的夏天》来看,综艺的曝光度也让乐队吃到了流量的红利,基本上开启的专场巡演都场场爆满,抢不到票。在演出之外,节目中的黑马乐队福禄寿接到了众多商业合作,登上了音乐厅的舞台。刺猬乐队鼓手石璐算得上“一夜爆红”,成为媒体报道的宠儿,此后日程密集不亚于主流明星。她不仅接到了众多时尚商业活动,今年还以个人身份登上了芒果TV录制脱口秀综艺,作为《乐队的夏天》第二季冠军,乐队重塑雕像的权利也曾出席奔富蔻兰山乐享品鉴会、作为太平鸟的活动嘉宾、做客大众汽车和卡地亚直播间,主唱刘敏更是拍摄了《时尚芭莎》等杂志的封面,不久前乐队还登上了国家宝藏节目演绎了《天·眼》。

在疫情期间风靡全球的线上音乐直播中,后海大鲨鱼率先在商业变现方向进行了新探索。2020年5月22日,乐队开启了一场“房间大冒险”的情景式live,该演出同步登陆优酷、爱奇艺和正在现场APP,观众需付费观看。

除了演出形式上的尝试,参加《乐夏》前后,后海大鲨鱼还成为了租房平台自如海燕计划的代言人,并为其创作了主题曲。也被雪碧 ×TME Live联合呈现的释放摇滚派对线上直播演唱会邀请参加线上蹦迪。去年爱奇艺爆火的悬疑剧《隐秘的角落》中,后海大鲨鱼的歌曲《偷月亮的人》也被选入作为OST。

由于综艺对乐队商业化的影响程度太大,参加过综艺的乐队和没有参加过综艺的乐队在收入上有了分水岭。行业内也在探讨,综艺是否影响了原本独立音乐自成体系向上发展的生态,对不上综艺的乐队形成了碾压式的挑战。但从2021年的情况来看,显然综艺热度在降,一些没有上过综艺但在流媒体平台拥有较好乐迷基础的乐队也拥有很多被邀约演出和商务合作的机会。

在商业部分的探索上,我们可以看到,从流量到商业变现依旧是每一支独立乐队都面临的问题,对独立乐队来说,没有演出就意味着将失去很大一部分收入。对于女性音乐人来说,摆在眼前的困难和问题可能会更多,因为被大众看见的机会就那么多,年轻人又在迅猛发展中。在疫情的背景下,没有了演出,也就意味着失去了主要收入来源,坚持全职就会变得更加困难。

此外,随着年龄增长,女性音乐人处在人生不同的阶段,无论是结婚生子,或是躺平养老的佛系状态,相较于人到中年的男性,女性音乐人会有更大的几率和可能性主动选择退出、淡出或者降低外出活动的活跃度。

对于90后年轻一代音乐人来说,在坚持个性化,取悦自己还是大众之间的博弈选择上,相较于前辈,这一代更多的不再会是一种非常艰难的选择。她们可以选择成为斜杠青年,兼职玩音乐只取悦自己,也可以选择全职做音乐,取悦自己的同时找到自己的粉丝,将玩乐队作为一种生活方式和表达出口。

无论如何,当乐队市场的整体蛋糕扩大,小众音乐风格的乐队开始被更多人关注和认可,生存空间自然也会随之变大。正如重塑雕像的权利的主唱华东所说:“如果,今天在某种意义上说,算是一种胜利的话,那么我认为不是重塑的胜利,而是小众音乐的胜利”。

商业和艺术、小众和大众并不冲突,乐队曾作为小众圈层的代名词,以兴趣爱好聚集起具有高黏度和忠诚度的粉丝群体,满足了品牌们对商业价值的需求。在更加包容开放的市场环境下,女主唱乐队鲜明独特的表达形式和表演张力,从商业价值来说,更能表达独树一帜的品牌态度和价值观。

而平台对独立音乐人的扶持计划也提高了音乐人生存的机会。从腾讯音乐、网易云音乐、抖音、快手以及优爱腾这些年联合制作公司制作的系列音乐节目,都在通过各种方式培育中国独立音乐市场。平台、厂牌和演出这三方共同为音乐人输出可能性,再加上各种扶持计划,有才华而不被完全看见已经成为过去式。

对独立音乐人来说,风格是亚文化的政治手段,是对主流文化霸权发出的符号性挑战。但20世纪,英国伯明翰学派在对亚文化的研究中强调了媒体以及商业市场等外部力量对亚文化群体的收编。因此在当今的网络传播时代,不同形态、不同风格的的乐队文化也呈现出多元和复合型,很少再有绝对的对立或认同,独立音乐迎来更宽松的创作实验时代。

据诸多行业报告数据显示,当前音乐人中的“她力量”正在迅速崛起。

腾讯音乐娱乐集团旗下的由你音乐研究院发布的《2020年Q4华语数字音乐行业季度报告》显示,2020年包括乐队在内的独立音乐的播放量涨幅明显。2021年7月28日腾讯音乐人平台公布的四周年相关数据显示,其中女性音乐人占比近4成。

2019年中国传媒大学发布的《2019中国音乐人生存状况报告》中,女性音乐人占比了18%。到了《2020年中国在线音乐行业报告》中,女性创作者占比从2018年22.7%上升至2020年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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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乐队中,吉他、贝斯、鼓手、键盘等位置也越来越多地看到女性身影。比如,刺猬乐队的鼓手石璐、新裤子乐队贝斯赵梦、被誉为中国最美女贝斯手的蒲羽。她们不仅是乐队吸引乐迷的一大亮点,更影响了后辈踏上独立音乐发展的道路。

当然,在实践中,女性音乐人会面临各种各样的“小麻烦”。比如,石璐在曾采访中提到,女鼓手面临最大的挑战是体力,巡演途中扛着乐器上上下下,上台后还得有十足的精力去演出。除此之外怎么办脱口秀专场刘恋是哪一期,石璐还提到,赵梦每次录节目都自己化妆,她纳闷道:“节目组不是有现成的化妆师吗?”赵梦解释说:“这不是彭磊和庞宽都得等着我吗,咱们女孩化妆太慢了。”

摇滚乐自诞生起就被寄予了颠覆传统、打破常规、反抗不公的期望,这其中也包括了性别偏见带来的枷锁,以及文章一开篇提到的或明或暗隐于其中的“厌女症”。

但总的来说,大环境在变得越来越好,女性的自我意识不断觉醒,清楚自己做音乐是为了什么。

随着音乐行业中的“她力量”迅速崛起,女性在乐队文化传播中也承担着越来越重要的角色,未来还会有越来越多年轻女性加入到组乐队、玩音乐的行列中,繁荣原创音乐生态,创作出更多的时代之声。

当我们谈论音乐行业的权力和性,我们在谈论什么

Women in music.

创作门槛降低,为什么没有吸引到更多女性音乐人进入行业?

相信将会有更多的女性音乐人改变这个以男性为主导的创作生态,进一步推动音乐制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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