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辈的荣耀电视剧:李秀秀:流淌在父辈血液里的乡野文艺

剧情介绍 admin 1年前 (2023-10-06) 71次浏览 0个评论 扫描二维码

父辈的荣耀电视剧:李秀秀:流淌在父辈血液里的乡野文艺

父辈的荣耀电视剧:李秀秀:流淌在父辈血液里的乡野文艺

父辈的荣耀电视剧:李秀秀:流淌在父辈血液里的乡野文艺

流淌在父辈血液里的乡野文艺

作者/李秀秀

今年春节,疫去春来,气象更新,家家户户和乐安详。天南地北外出务工的青年,四面八方的兄弟姐妹齐聚一堂,乡亲们坐在一起有说有笑,似乎要把这几年来因新冠病毒疫情没能走动的想念都要倒腾出来。

春节的某一天,母亲在电话那头,激动地跟我说哥哥给父亲买了一把新的二胡,现在天天背着它跟老伙计们联合演奏,让我带孩子回家聚聚,顺便跟父亲和叔伯们学习拉唱技艺。

在流逝的岁月里,那些“咿呀嗨,呀哈嗨”的说唱和婉转悠扬的二胡声是伴着童年的特殊音符。

因为年幼,当时没有直接参与演奏的练习和表演,有些记忆如行进汽车后视车窗里的风景渐行渐远父辈的荣耀电视剧:李秀秀:流淌在父辈血液里的乡野文艺,但是还有一些相关片段仍像是黏手的糍粑,抹不去,也无法找到替代品。

三十年前,当我还是玩泥巴的孩子,依稀还记得通往外面大山的出口就是一道弯曲的山间小路。

山里的人只能安于山里,绝大多数的人都必须老实本分地留在山里务农。

八九十年代的山里,贫穷但又热闹。父亲辈几乎每个家庭都是一对夫妻,一对老人、几个兄弟姐妹和几个年龄相当的孩子。

我小的时候,父亲的五个兄弟姐妹都正当青壮年。

每到父母收工回家的傍晚,我们一家人就早早排队用唯一的肥皂洗漱,饭后父母就带着家里的木板凳、预备煤油灯和我们三兄妹到隔壁“三爷”的家,排队端坐听父亲和屯里的叔伯们一段一段有节奏地拉动二胡和弹琵琶。

音乐响起,几个姑嫂婶和屯里的大姐姐就开始唱红歌或者““咿呀嗨”、“呀哈嗨””地唱起壮剧,热闹非凡。

1991年,屯里通电了,这在屯里的历史长卷里永远是荣耀的年份。

刚通电不久,家家户户都没有电视或者音响设备,更别提流行音乐和电影了。屯里的老一辈们总有智慧实现“表演自由”,屯内每年都要搞联欢会。

屯内的一、二队(现在叫做村民小组)要分摊表演任务,每个队领到任务后,就从各自的分队家家户户挑出精兵强将编排节目。

联欢会上的节目有个人演唱、弹奏表演、舞蹈、快板、小品、唱戏剧等。

在排演节目期间,每个家庭派出的演员,可以在开展集体劳动当中得到一些特殊关照,那就是可以提前收工排练节目。

我的屯背靠龙冒顶(山坡名),坡顶上就驻扎着军队,我目睹除了军民篮球联谊赛之外,解放军叔叔利用我们屯内搞联欢的时候,将一个个军艺作品也参演到屯里的联欢会里,让我切切实实的体验到了军民一家亲呢。

我作为“85后”和同年出生的12位伙伴以及我们的弟弟妹妹,没有到田里劳动和表演的任务,我们的使命就是带着比我们更小的弟弟妹妹一起玩耍,以免他们影响父母和哥哥姐姐的彩排。

每每到年度的联欢会前,屯里的阿婆就要提前将演出服和道具从大队的仓库里拿出来晾晒以去霉。

每到阿婆们将鲜艳别致的服装,和各式各样道具晾到大队的球场,我们这些小朋友就能大饱眼福。

“公主的服装”、“公子少爷服”、“秦香莲的破烂服”、“包拯那套黑色的裁决服”,以及长长的胡须道具,和其他各种演员服装上一个个黄色、白色、绿色的乒乒球般大小的头饰,还有那多彩的头花,是最吸引我们小朋友的。

我们当中也不乏欲将这些“小可爱”头饰偷偷摘掉,拿回家里私藏的小伙伴。

印象很深的童年玩伴“依存”就是小朋友里最调皮的,他将我们所有小孩天真的现象变为现实,最后遭到他爷爷的“棒打”。

至今,他被爷爷痛揍时惨烈的哭声还时不时在我的脑海里浮现。那样的一个难忘插曲,就是因为他爷爷的严厉管教,无形之中也管束着我们一群孩子,影响着我们一代人。

说起父辈们的表演,最难忘的莫过于:

“三爷”的二胡弹唱——拉响了寂静的山村;

“付齐”的快板——说出了屯里的凝聚力;

丽姐的“呀哈嗨”——话出乡村的进步;

口琴队的琴声——吹出了和谐的乡音;

宽伯父的武术表演——展现出农村硬汉的本色

……

时至今日,我还跟母亲提出疑问:我的父辈们一个个的多才多艺,琴棋书画、吹拉弹唱、精通十八般文艺,是什么人教导和引领他们的?

母亲说,最初他们那辈人的老师是远道而来下乡的知青。是他们将自己的专业本领,无私地传授给屯里的几位伯父。

几位受益于知青手把手教导的伯父又将所学知识教给屯里的兄弟姐妹,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父辈们就“全民皆兵”了。

在我的童年里父辈的荣耀电视剧,母亲嘴里哼着的“哆来咪”就是带我进入甜梦的催眠曲。我所学的一些皮毛“文艺”,就是我的母亲传给我的。

在我看来,自己亲历的演唱大概就是大人们在山陇里种植木薯,我就在田埂上唱着:“我们两,一起打着一把小雨伞……”,之后在大人的拍手和夸赞中越唱越欢,一首接着一首地唱。

我没有受过正规的学习和训练,也没有那个条件去系统学习弹唱和舞蹈类的知识。

很遗憾的是父辈的荣耀电视剧,到我这个辈分和晚辈,屯里已经没有了伙伴学到父辈们的文艺了。

1992年,邓小平南方视察,画了一个圈,改革开放的春风吹暖了全国各地。

屯里因为祖辈种植八角树,因特殊的地理优势,加上乡亲们勤于护理,那些年的八角果成了屯里的“黄金果”。

屯里的公路也修通了,我们的八角果吸引了各地的商贩,群众的钱袋子渐渐鼓起来。一家跟着一家置办起来自行车、电视机和缝纫机、手表、收音机等“五大件”,我们的家就是屯里较早买电视机的两个家庭之一。

还记得,那两年家中不到24寸大的黑白电视机每晚都吸引了满屋子的大人和孩子前来观看。

我们几兄弟姐妹受母亲的影响总能热情的招呼大家,利用大家围坐观看电视机的空隙,母亲便牺牲自己的时间炒南瓜子、煎三角麦或者炒玉米、黄豆拿给屯里来家里看电视的大伙儿分享,从不吝惜。

86年版本的《西游记》让孩子们包揽了电视机的白天,而全国新闻联播和电视剧《渴望》又让大伙消磨电视机的夜晚……

就这样随着电视机、录音机和音响设备、录音带、VCD和录像带等也渐渐在屯里屯外都畅销起来。

似乎屯里的人们除了“三爷”,没有人再拉二胡,甚至每当听到二胡声响时候,我们竟然听的都是凄惨和老土味,大家似乎都忘了他们的“老伙计”。

之后彩色电视、电脑又走进人们的生活,孩子们也纷纷走出大山,到外面的世界打拼或者求学求职。

“三爷”过世之后,屯里没有再见过谁拉过二。

包括屯里乡野文艺队的队长兼老师傅宽伯父、套伯父等亲人也纷纷离开人世,传播者和传承人接续不上,屯里再没有敲锣打鼓声和“呀哈嗨”声,大家都关起门来自顾自在家里看电视。

国家计生政策的变化也让屯里的出生率降到最低,家家户户的人口都很少。而到我们成人后,智能手机已走俏乡间,想看什么节目,手指轻轻一点就能实现。

就这样根本没有人再去追查大队仓库里的戏服等表演的道具会在哪里父辈的荣耀电视剧,被谁私藏,少了什么。

悠悠岁月,经历了多年的沉寂,加之三年的新冠病毒肺炎疫情,屯里群众也积极响应上级疫情管控的号召,鲜少有亲戚往来走动。

所以当听到母亲提起父亲重拾二胡,当起拉奏骨干和屯里的乡野文艺队慢慢复苏的那一刻,我竟难以置信,也多了几分热盼望。

春节走亲的几天,我亲历了父辈们的技艺如燎原之火死灰复燃的过程。

屯里的青壮年大家都很珍惜父辈们曾经挚爱的兴趣,并积极筹划,给屯里的老人们购买了表演级的音响设备。

在屯里还默认了几户方便安排观众的乡亲家作为类似于巡回演唱场所,大家轮流到这些户里拉二胡、唱“呀哈嗨”壮剧。

青年们也乐于从酗酒、赌博等陋习转变到唱歌和跳舞、唱壮剧的雅趣里,并自发地将父辈们的表演录制成一段段小视频,发到屯里的交流群里分享留存。

时隔三十年,父辈们已将原来学到的这些非专业的吹拉弹唱技艺融入到他们的血液里,信手拈来,“哆来咪”的音符由他们去调动,幸哉?

乡野文艺队伍回来了。乐哉?

父辈们在老年余晖里重拾信心和快乐。下一步,父辈们还要再组正式的文艺队父辈的荣耀电视剧:李秀秀:流淌在父辈血液里的乡野文艺,排练节目,并到兄弟村屯巡演。

虽然瑕疵是接班人断层,文艺队五老龄化,但是其他一切都朝着美好前行——加油我的父辈,加油我们的乡野文艺队!

【编后语】20世纪8、90年代,几乎每一个“大队”都会有一帮喜欢吹拉弹唱的“民间艺人”支撑着壮剧的天空。本文作者的家乡也活跃着一大批民间文艺人才,我们可以通过作者精心调遣的文字,来领略德保县那甲镇“乡野”农村文艺队的今昔——虽然时代在往前发展,微信、抖音让许多人见识了更多的精彩,但过于沉迷到这些科技产物里边,也让人们渐渐与现实生活脱节——民间艺人所创造的“文化乡野”,如今也在有识之士的努力下,正在通过“传统+时尚”的方式:比如,通过演绎传统文化,来温暖和美丽乡野;同时又通过手机视频、直播等方式,将这一隅的美好和欢乐送到网上给更多的人看到、听到,我想,这样的新旧结合,也必定能让“乡野文化”焕发新机,迎来生趣盎然的明天。在这里,感谢作者用细腻的情感、优美的语言来展现和记录家乡的美,让更多人一起为她而乐。(李承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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