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如梦魔改张遮:长月烬明

剧情介绍 admin 11个月前 (11-20) 101次浏览 0个评论 扫描二维码

宁安如梦魔改张遮:长月烬明

本章摘要:多年前的一场雪。

澹台烬回来了。

伤势不明。

八月,北周贵族叛乱与南夏起兵的消息同时传到草原,澹台烬当即决定分兵,一支南下支援防线,一支随他消失在草原中。

十月,北周叛军已连下三城,澹台烬忽然率军兵临城下。原来他深入草原,千里追袭斩杀了阿努斯,然后借道草原,绕到北周叛军后路,切断粮草供应宁安如梦魔改张遮,围城打援,连克两城,直至将叛军围困在一城中。

在最后一战时,澹台烬忽然坠马,落入叛军垂死挣扎的冲杀中。护卫斩杀敌军将他救出,至此,叛军全殁,澹台烬大获全胜。

但是,澹台烬再也没露过面。他被救回军中之后,徐太医紧急入帐,一连三天没有出来。

帐中传出的最后一道命令,是下令屠城。

此前宁安如梦魔改张遮,澹台烬未在国土之内下过这样的命令,在前两城,他留兵驻扎城内,找出与叛军有染者族杀,未波及其余人等。

这道命令更像是因为行程仓促,无暇善后。因为三日之后,大军便草草班师,昼夜兼程回朝。

途中,澹台烬发了三道急旨,一道指派将领率军南下,平复南夏之乱,一道下令诛杀澹台楚,最后一道,册封叶冰裳为后,回京之日,即举大典。

这三道急旨,第一道在途中便已生效,将领受命之后当即分兵南下,第二三道则由精锐骑兵快马兼程送回京中,下命当即执行。

澹台楚没有引颈受死。这位安逸侯自澹台烬出征时被禁足府中,数月来没有露面,诛杀令传来时他闭府不纳,声称这是伪命,他不可受,待澹台烬回来,他要亲自到殿前分辩。北周一众宗室支持于他,派出护卫团团将安逸候府守卫起来,不让禁军进去。

双方僵持,谁也没有真正行动。

他们在等,等澹台烬回来。

澹台烬受伤,情况不明的消息,早已悄悄在上京传播开来,聪明的人,已在空气中嗅到了雷暴的气息。

风云将变,聪明人不会在此刻行动。

相反地,第三道命令,倒是雷令风行地被执行起来。

暴狮将倒,余威仍在,没必要在这时候触他霉头。

宫中日夜不停,忙得不可开交。事出突然,一切仪式从简,诸物将就,惟有皇后凤袍,盘金绣凤,五光华灿,叶冰裳穿上正好,毫不马虎。

司礼监说:“这件凤袍,陛下前年就已经命人准备好了。”

叶冰裳抚过凤袍上层层累累的金丝锦绣,一下又一下,末了,她垂下眼眸,不语。

十一月末,澹台烬回京那一天,文武百官皆候在城门前,翘首以待。

人人都在等一个答案。

澹台烬没有露面,但诸人亦不敢轻举妄动,因为,他露了一只手。

一只苍白修长的手,从御辇中伸出,轻轻地挥了一挥。

那确然是澹台烬的手。

不管他伤势如何,至少他还活着。

狮子只要还活着,他就仍是百兽之王。

叶冰裳的封后大典,澹台烬原说要来。直拖到吉时的最后一刻,侍卫急奔来传令,澹台烬不来了,以玉玺为代,与叶冰裳共祭天地。

叶冰裳独自踏上通往天地坛的台阶,与她并肩的是北周的传国玉玺,华贵,冰冷,与它所象征的至高权利一样。

叶冰裳举酒向天时,碎玉纷纷,飘扬洒落。

下雪了。

叶冰裳一杯敬天,一杯酹地。

苍天,后土,我心,此鉴。

澹台烬在寝殿等她。

按理,帝后大婚,当夜应在中宫正殿度过,但此时没人会和他较真。

门开,叶冰裳迈进去,看见澹台烬坐在殿中。

叶冰裳眼中焕发出光彩来,她忽地一个踉跄——这瞬间她体内分裂出两个人:一个她欢喜地就要向澹台烬奔去,一个她拉住了自己。

后一个她的目光,看到了澹台烬之外的东西:澹台烬面前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摆着两杯酒,他的手里,握着剑。

门在叶冰裳背后关上了。

叶冰裳站直身,她目光绕着酒和剑转了一圈,又落到澹台烬身上。

澹台烬的脸色已不能用苍白来形容,那是一种了无生机的、死亡般的灰白,眼下乌黑,赤红眼瞳幽幽燃烧在这样的脸上,像来自地狱的烈焰。他身着封后大典的帝王礼服,冠冕煌煌,衬着他幽灵般的脸色,威仪可怖。

龙凤喜跃红烛高烧,然而殿中殊无喜气,幽异的红光中,澹台烬像是来自阴曹的阎罗鬼王。

澹台烬嘴角扬起:“朕的皇后。”

他诱惑似地伸出手:“皇后,过来。”

叶冰裳无法抵御地往前走了几步,才克制住自己。她保持着与澹台烬的距离,慢慢绕着圈向床的方位接近。

澹台烬含笑:“阿裳,你很坚强,比我希望的还坚强。”

他举起面前的酒:“皇后,今天大喜之日,你与朕的大礼,还差一杯合卺酒。”

叶冰裳不为所动。

澹台烬笑,将酒杯凑近唇边,仰头一饮而尽。

酒入喉宁安如梦魔改张遮:长月烬明,他猛然咳嗽起来,血从他口中呕出来。

好一会,他才停下来,呼吸轻促,似忍受着剧烈痛楚。

他伸手抹掉唇边的血:“叶冰裳,我活不久了。”

抬眼看叶冰裳:“我要死了,你欢喜吗?”

叶冰裳垂下眼。

澹台烬的目光,痴迷地一寸寸抚摸过叶冰裳,她盛妆的容颜,她的凤冠、凤袍:“真好看。”

“比我想像的还好看。”

“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很久了。”

“我一直在等,等你爱上我的那一天。那时,我会挽着你,一起向天地祖宗告祭,你会成为我的皇后,我的妻子。”

血又从他嘴角溢出,澹台烬任它滴下:“如今,我是等不到那一天了。”

“知道我为何此时封你为后吗?”

“因为我要死了。”

“就算死,你也是我的人。”

“我要史书之上,泉台之下,你的名字,和我写在一起。”

“千秋万代,世世代代,你都是我的妻子,我的皇后。”

澹台烬以手撑桌,慢慢站起来。

当他站直,叶冰裳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他胸前:在澹台烬的胸腹之间,龙袍诡异地凹陷下去,似乎在那里,有一个巨大的空洞。

澹台烬也垂头看看自己:“奇怪吗?”

他笑:“我的骨头和脾脏都被马踏碎了,现在是不太好看,你别嫌弃。”

澹台烬握着剑,一步步向叶冰裳走过来。叶冰裳步步后退。

澹台烬:“围歼叛军那一战,我的骨疾陡然发作,比以前任何一次都剧烈,导致我在冲锋之时堕马晕迷,陷入敌军包围中。”

“徐太医后来在战场上找到一个火堆,里面烧的全是药材,这些药对其它人是提神补元的补药,偏只对我是毒药。只需一缕药烟,就能让我痛疾突发。”

“徐太医才发现,原来我早就中了毒。这种毒在我体内潜藏已久,平时全无异样,直至遇到药引,便会骤然发作,从此覆水难收。”

澹台烬伸出手给叶冰裳看,青筋突起的手背上,血管狰狞跳动,每块肌肉都在痉挛扭曲:“我的痛疾从毒发起没有停过,我的骨头,每时每刻都在被碾成齑粉。”

他看着叶冰裳,轻轻说:“阿裳,我好痛。”

叶冰裳的回应是又后退了一步,她已经挨到了床边。

澹台烬收回手,叹息:“你还是这么狠心。”

“这个世界上,知道我痛疾的不过三个人,徐太医,卢大监,还有你。”

“你说,这三个人中,谁最有可能潜藏在我身边,不知不觉地长期给我下毒,欲杀我而后快?”

他看着叶冰裳:“你说,是谁?”

叶冰裳坐落床边,一手伸进枕头下,握住了她要拿的东西:“陛下何必明知故问。”

澹台烬嘴角轻扬:“你终于开口了,我真欢喜。”

“我只是好奇,你怎么下的毒?”

叶冰裳:“陛下,我只送过你一样东西。”

澹台烬恍然,他举起握剑的手,撩起衣袖,在他腕间,还系着那根五色缕。

这是叶冰裳送他的惟一一样东西,他日夜贴身带着,从未稍离。

叶冰裳为他系上五色缕时的祝祷言犹在耳:“……诸邪远离,百病不侵。”

澹台烬笑了:“果真百病不侵。”

“你进宫之后,所用之物,样样要经过我的人,你怎么拿到的毒物?”

“自然是进宫之前,陛下。”

叶冰裳垂眸答他:“此毒于我在陵京时配制,在陵口屠城之后,随我来到你身边。”

“其名,蚀骨。”

澹台烬爆发一声大笑,随后又扯动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阿裳,这就是你来我身边的理由?”

叶冰裳平静承认:“是的,陛下。”

她抬眼:“我来,是为杀你。”

宁安如梦魔改张遮:长月烬明

澹台烬含笑:“好得很。”

“你做得很好,我要死了。”

霜冷寒光,自剑鞘一寸寸拨出:“阿裳,来殉我。”

剑出,如飙雪,如疾风。

即便澹台烬伤重至此,叶冰裳也不是他的对手。

在这迅雷一刻之际,澹台烬看见叶冰裳一手抚上小腹,听见她说:

“阿烬,我有孕了。”

剑身在即将切断叶冰裳脖颈之际猛然转开,与此同时,一阵剧烈的痛楚,贯穿了澹台烬的心脏。

叶冰裳的另一只手,握着匕首,穿透了澹台烬。

澹台烬脱力,跌倒床边,剑从他手中滑落。

叶冰裳松开手,在床上连连蹬脚后退几步。

澹台烬低头,看清胸前的匕首,刃身已完全没入胸中,只余把手露在外面,镶满宝石,熟悉之极。

“此匕首,名为无情月。”澹台烬喃喃重复他送这柄匕首给叶冰裳时说过的话:“前朝宫妃曾以之弑君,故又名弑天子。”

他抬头,看见叶冰裳尤自躲在床角,刺穿他的那只手垂落身边,不住颤抖。

澹台烬咳嗽两声,安慰叶冰裳:“不要怕,第一次杀人是会有点紧张,杀完之后你就知道,也没什么。”

他观察一下叶冰裳的手,夸无情月:“这匕首不错,够锋利。你的手,一点血也没染上。”仍然指如柔荑,纤白无瑕。

叶冰裳将手藏进袖中,整个人犹自颤栗。

澹台烬说:“不要怕,这样对你身子不好。”

对上叶冰裳的目光,他忽反应过来,失笑:“你又骗我?”

这笑到最后已分不清是笑是哭,澹台烬哀求:“阿裳,回答我,你没有骗我。”

叶冰裳回他的是沉默。

澹台烬无力倚在床边,他自言自语:“我给我们的孩子,起过好多名字,我最喜欢‘昭’,日月昭昭,照临下土,其光炯炯,万民仆仆……”

匕首好冷,寒气从他的心脏一路扩散,浸透他剧痛的血肉骨髓。

澹台烬艰难挤出声音:“阿裳,我好冷,你抱抱我好吗?”

没听见任何响动,他又说:“你放心,我已经没有力气了,不能拿你怎么样。”

依然沉默。

澹台烬问出他此生的最后一个问题:“叶冰裳,你真的……从没爱过我吗?”

“我不知道。”

过了许久,久到澹台烬以为不会有答案了,传来了叶冰裳的声音。她说:“我不知道。”

“我做的每件事,就是我想要做的事。我不知道这其中,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又有什么区别。”

澹台烬头垂下来:“原来……如此……”

“叶冰裳,你真是一个……没有心的人……”

最后的时刻,澹台烬想,有谁爱过我。

出生就厌弃他的父亲……疯颠时像看怪物一样看他的母亲……眼底像幽潭一样的叶冰裳……

没有人,爱我……

冷,好冷。

彻骨的痛,与彻骨的冷,同时浸透了澹台烬。

苍茫的白,落入他的眼中。

“下雪了……”

冷,好冷。

澹台烬发觉自己又跪在了雪中,冰冷刺骨的积雪,没过了他的膝盖,鹅毛大雪,从天上纷纷扬扬落下来。

真的好冷,寒冷浸透了他的骨髓。

他孤独地跪在一片苍茫白雪中,没有人,没有声。

澹台烬忘记自己为什么会跪在这里,他只知道,没有人会来救他。

没有人救我。

我得不到拯救。

远远地,模糊升起一轮光晕,是一轮明月。

月亮之下宁安如梦魔改张遮,有一个纤细的身影,撑着伞走在雪中。

救救我。

澹台烬在心中呐喊:救救我。

那个身影像没有看到他一样,渐行渐远了。

澹台烬的视线追逐着她,在心中哀求:求求你回过头,看看我。

看我一眼。

抱抱我。

救我。

她没有。

她走远了。

模糊地,远方有歌声传来,婉柔清丽,不知为何莫名哀伤:

“杨柳青青江水平……闻郎岸上踏歌声……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

我听过这首歌。

澹台烬想。

曾有人给他唱过这首歌,将他温柔地抱在怀里,抚慰他的疼痛。

道是无情……却有情……

这样,也很好了。

澹台烬含笑阖上眼。

苍茫的白雪落下来,埋没一切。

明月依然皎洁。

雪中人的一生,已化为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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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到此完结,关于人物结局,包括萧凛的交代,放在彩蛋了。

注:心狠手辣,慎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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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了一年多,从开播前写到没热度,中间完美错过剧播那两个月的流量,现在还在看这篇文的都是小天使

其实最伤心的是这篇文没有在剧播之前写完

如果能在剧播之完写前,或者大家对这篇文里的人物印象会不同

后面我有空会更另外两个合集宁安如梦魔改张遮:长月烬明,《谁说我得不到白月光》,还有《天意何欢》

要是你觉得这个故事还行,可以试试订阅下另外两个,我就想有人陪下我,单机写我真坚持不下去T_T

关于这个故事,我有些感想,迟些再写一章说说吧

也准备写一个番外

故事结局了,能坚持看完的你,是什么想法,怎么看这个故事里的人物?

拜托告诉我

合掌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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