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梦我的人物介绍:在余江:一个男人的白日梦
一个男人的白日梦
文 金帆
01
从小就爱做白日梦白日梦我的人物介绍,梦想成为画家,梦想成为音乐家,皆因生性愚钝而未能如愿。后来又想既然成不了画家也成不了音乐家,那就干脆当一个作家吧,作家的门坎不高,只要识得几串文字就行。
不是有个市井笑话么:一个叫花子腻味了乞讨生涯白日梦我的人物介绍:在余江:一个男人的白日梦,看了一本小人书之后打狗棒一扔说妈妈的,不讨饭了当作家去……还有大上海一个人模鬼样的中学生厌恶学堂生活,休学在家闭门抄书,结果给自已抄来一场文字官司。官司输了,精神却赢着,还堂而皇之入了最高作协……
可见作家是没有高低贵贱之分的。
可见作家是三教九流的人物都可当的。
当年做白日梦的人不仅仅是我一个,罗列起来有一大串人物。主要的是,这些人物一直都是我学习的榜样。
如:万荣茂,周雪波,冰雪等;
如:吴春一,姜小秋,艾清等;
又如:汪玉修,涂润华,范华春,何秋华等等等。
我们都是铁哥们,都是被白日梦烧的不轻且又心孤气傲满腔热血的一伙所谓的乡城小才子们。我们甚至经常集聚在某一个人的宿舍,穷吹胡侃喝白酒抽香烟,待到喉咙烧的嘎巴嘎巴响的时候就开始探讨文学的基本创作方法。
奇异的思想火花不断地碰撞,谁都想表现出比对方艺高一筹。神神鬼鬼又正言厉色。就如同武林高手渴望在深山老林里觅得一册神功秘笈,练就一身好武艺使枪弄棒呼啸山林然后修成大师。
这种游戏我们玩了很久结果都筋疲力尽。终于有人发现这似乎是一个荒诞无稽不着调儿的事情,在一次酒醉饭饱之后方大梦初醒各自奔了东西。
可喜可贺的是,他们后来都奔了锦绣前程,有的成了呼风唤雨的政府官员,有的成了腰缠万贯的企业家,有的成了花誉满身的艺术家。
他们似乎同时都得到了升官发财的秘笈,均修成正果成了响当当一方人物。
当然,他们无法像我一样总是喜欢生活在梦幻的泡影里。
而我的白日梦依然不醒,从上海做到浙江从浙江做到广州,又从广州做到福建,遥遥无期漫无边际。我的白日梦在疲于奔命的神游中像泡沫一样一次次破灭,又像春天里的小草一样一次次萌芽滋长。
居住上海的江西籍女作家简洁写了一篇文章说我是《孤独的奔跑者》。有人说孤独是一种财富,孤独更是一种潇洒。这话说的很到位很精辟,一听就是高人所言。但我更像是一个既孤独又潇洒的梦旅者,日夜倾听青春远逝的脚步依然难改初衷。
我希望自已远离喧嚣远离噪音,远离用金钱和权利装扮起来的人的假面具和假腔假调。
我向往单纯和宁静。希望在一座没有人烟的山脚下拥有一间房舍;拥有一缕灶烟和一轮明月;拥有一道山泉和一坡绿树;拥有一亩田畦和一弯山路;拥有一个钟爱的女人和一群活泼烂漫的儿女;拥有一个心灵相融的朋友和一柜油墨芳香的书籍……
也许,我向望的生活永远都无法企及,它只是痴人说梦,它只是异想天开,它只是我生活中出现的彩色泡影而已。
可是我努力了吗?
如果没有,真该羞愧。
04
曾经写过一部题名为《天杀》的长篇小说,由于种种原因白日梦我的人物介绍,虽然几番努力终未能弄成气候泄了精气神,又是几番折腾弄成了小中篇有幸刊发在《中国西部文学》杂志上。
但长篇的影子一直在心中纠结,总想提笔又怕提笔。一种复杂的又缺乏足够自信的心境和写作欲望像孩童的一双小手,总在胳肢窝里挠着让我心绪不宁。后来又想为其这样让小手挠着倍受精神折磨,不如放开手脚写点什么。
某个时候我读《废都》大作家的文学小传,他说苦于心实不能仕途;拙于言辞难于经济。我就想除此之外大师实实是有一份摆弄文字的天赋的,莫说与大师相比,便是与前面提到的诸位文友相比也自惭形秽。
好在总爱作白日梦,有了梦胆子也就大了也就不顾惜后果了。
打开电脑的那天早晨,我郑重其事地敲出了五个字:《荒城白日梦》。那是2005年4月末的光景,窗外下着梅雨淅淅沥沥。年久失修的屋顶有一处在漏雨,雨滴滞重地落在一只花盆里发出一连串单调而空旷的声响。
隔壁的一个小孩在中气不足地吹练着笛子,忽高忽低的笛声使屋外嘶嘶作响的梅雨声变得十分遥远。
我如同一只困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没日没夜地敲击着键盘。这期间我的身体差点垮掉,先是胸闷气短四肢乏力,后就是饮食无味疼痛难忍。
我一度怀疑自已得了不治之症惶惶不可终日。但越是这样就越是急急地写而不是去看医生,我怕万一应验了怀疑,那做了很久的饱饱满满的白日梦一下子就破灭了,这不是我想要得到的结果。
碰巧的是,有一个老人从窗前晃过,他的身后纷飞着一大群嗡嗡叫的小蜜蜂。我伸出哆嗦的手讨来三斤蜂蜜一日三餐把蜂蜜当饭来吃,没想到病症却出人意料从我身上惶惶逃离 。
幸哉,我又可以从从容容做我的白日梦了。
2008 年5月初我总算给近40万字的长篇小说初稿《荒城白日梦》划上了一个小小的句号了。
推开键盘,我如释重负。
望着电脑,我心已敲空。
屈指算来整整敲了三年时间。其时,天地俱寂梅雨如泣。我的双脚有些发麻手指有些僵硬。抬头望去雨依然下着,它仿佛从三年前的那个清晨一直持续到今天。
将湿漉漉的窗帘拉开,我看见院中的树木和草垛静立在雨中积水将草坪都淹没了。天上的乌云压的很低,它像一快毛毯飘荡在屋顶和烟囱的上空,不远处的一幢被雨水围困的草房就像一条颠簸在水面上的小船。
我不知道《荒城白日梦》会不会像被雨水围困的草房一样在雨水中癫狂不了几下就会支离破碎而消失的无踪无影?也许是雨天的缘故,《荒城白日梦》有一种湿漉漉的沉重感。
03
显然,《荒城白日梦》与我之前的长篇小说《天杀》的主题构架相悖甚远。我似乎一直没弄清楚为什么要写这本书,也没料到会将《荒城白日梦》写成现在的模样。
其实支撑它的远不是什么灵感之类,也不是一个构想和冲动,而是源于我内心的一种难以销蚀和磨损的激情。
记得很清楚那是1995年初春的早上,一个五十来岁浓眉大眼的柳姓男子找到我说要拜我为师学写小说。说话间满脸拘谨和壮重,显然是为一桩神圣的事业而来的。他的拘谨和壮重让我啼笑皆非。
后来我才明白是绍兴日报的一个记者惹的事,他在报上把我写成文学奇才,柳先生就慕名叩门。一个文学爱好者与另一个文学发烧友的交流自然是快乐愉悦的。
结果柳先生没有跟我学成写小说,倒是我义无反顾地跟随在柳先生身后,成了他鞍前马后的得意门生。
准确点说柳先生是个玉器商。在这行当柳先生显然是经了风雨的。由此我跟着柳先生在玉器生意场上假模假样磨砺了两年。但最后我没能成为玉器商,柳先生也没能成为文学家,我们重操旧业各自回到了原点。
柳先生当初要弃商从文是为了什么?是想有朝一日成为文学家?抑或是想写一部不朽著作以求名垂青史?我跟着他混迹于商场是不是更想一夜暴富抑或腰缠万贯呢?我不知道当时我们的灵魂深处有没有那种意念。也许那是谁都有过的或多或少的白日梦罢了。
04
我继续做我的文学白日梦。
但讲故事是要有天赋的,我显然不齐备这份天赋,便注定要付出比别人多十陪二十陪的努力了。写作期间,我就像是一个在山坡上牧牛的孩童,跌跌撞撞左顾右盼地驱赶着牛群。
因此在写《荒城白日梦》时我的心忐忑不安,时时揪痛,为了减轻这份忐忑和揪痛我不断地喝茶,抽大量的劣质香烟,直抽的牙齿黑黄咽喉肿疼,满屋子乌烟瘴气像个混阳寿的烟鬼。
我感到了生活的无奈和无助。我知道命运是怎样捉弄人怎样戏弄人的。我一度把自已隔离,有时干脆停止写作走上细雨绵绵的田埂让风雨沐浴全身,在黑夜中寻找隐藏在夜气中的大地边缘倾听远逝的声音……
平静下来,我在窗台前默默地看远方蓝色山峰间飘荡不定的绵绵细雨,以及雨后急速横移的散云。通过敞开的窗扉,空气里飘动着花粉的清香和树叶发霉的气息,那飘荡不定的散云和树叶发霉的气息让浑浊的眼睛变得茫然而迷离。
梦未醒,发现人已中年。
在毫无预感的状态下我突然进入了中年让人猝不及防。时光的斧凿在我生命的年轮上凿了一圈又一圈。我发现许多东西已经从我的身边悄悄地溜走了。
时间是水,我是一件备受磨损的容器,它们从我身体的缝隙里慢慢儿地流走了。有意思的是当一遍遍不屈不挠地翻腾记忆的库房,试图回忆年轻时父辈们的种种教诲并极力想从这些片言碎语中领悟点什么的时候,除了回忆就是对痛苦与欢乐的无穷幻觉。
很多的事和物似乎就在前面触手可及却又遥遥无望。欢乐和困苦、难忘的一切留在心中和身后。
好在我的故事终于讲完了。
好在我的白日梦也算是有了一个小小的圆满。
05
我几乎在动荡的雨季里写完了《荒城白日梦》这本书,喧闹的都市和流离失所的日子不允许我沉静,遗憾是无庸置疑的,捉襟见肘之处亦是不少。
就像被雨水浸透了的颓败的土墙无孔不入 漏洞百出。但我还是要让它缓缓流出,流向远处或未知的地方。
面对《荒城白日梦》的初稿,我的心沉下来白日梦我的人物介绍,似乎很硬,我不再欣喜若狂也不再泪流满面……我知道在这个时代,在良知的催促下人总该留下点什么,那怕是一点微不足道的无病呻吟。
也许这也就是我捉笔写《荒城白日梦》的原因了。
《荒城白日梦》远离了《天杀》的主题与构架,实际上也就意味着我走出了学术与艺术,直接面对的是一片耀眼的目光和一片眩晕的耳廓。我并不指望作品能产生轰动效果,它——《荒城白日梦》,仅限于我个人的声音。
这种声音对我并不陌生,从那个可爱的柳先生要拜我为师学写小说,或者我跟柳先生学做玉器生意开始;从三年前那个细雨绵绵的早晨我敲动键盘写出《荒城白日梦》五个汉字开始;甚至寻源到更远,从我与一伙心孤气傲满腔热血的朋友们聚在一起探讨文学的基本创作方法开始它就萦绕于心。
我并没有改变,因为改变无异于背叛。而在今天背叛随处可见。正如我作品中的人物。
故事的发生地——我虚似的荒城,还有我去过无数次的天师府寺院,(也许是在我的白日梦里出现过无数次的海市蜃楼),我在那些朝圣的道士、经幡和道观屋檐投射下的阴影中行走漫游,虽然一无所获却感受到了它的一丝神秘。
那地方已无太多旧迹。但在我眼里它简直是尘封未动,历史人物和臆想中的仙人踩下的脚印清晰无比。我多次寻找和采访,却不知道叙述的切入口在哪里?无数不着边际的理解都从想像的孔眼中汩汩渗出……
这些年,我不得不转而去做些别的什么事情,有时又用疲惫不堪的劳作去覆盖我雨季中的白日梦以便遗忘一切。但无论走向多远都要频频回首,我甚至怀疑做别的事情多少也是为了那个梦,它连接的思绪像茫茫云海。
在那些走访奔波像老道一样云游四海的日子里,我常常被梦境所纠缠,一些毫无关联的情节事件醒来时历历在目难辩真伪。不仅是情节和事件在梦中连缀,有多次梦幻中产生了几千几万字倾诉式的文字清澈鲜亮,醒来时字字逼真情真意切。
我认为这一切都似乎是一种昭示。
感谢我的白日梦。
无可置疑,故事中的人物都是我喜欢的,尤其是顾美丽杨蕾这几个小女子我更喜欢,尽管不够丰满和鲜活甚至不够完美。
我是将她们作为人世间的最后一丝纯洁来写的。今天的生活中很难找到这样的女子了,因为悠扬的牧歌已远离喧嚣的现代生活了。
由此在改稿中我加重了故事主人的苦难部分。
我想,我没经历的苦难他们都得一一经历;我能够承受的苦难他们一定也能够承受。夜深人静时我常常揣摩书中几个主要人物的命运。
我多么希望他们像生活在今天的青年男女那样在一片温馨的阳光里蹦蹦跳跳。或许在我们今天的生活中也会看到他们快乐的影子。
我相信那肯定是他们一缕不散的灵魂。
06
昨晚和朋友们相聚,本不爱贪杯的,只因完成了《荒城白日梦》的初稿且多喝了几口,夜晚睡在床上昏头昏脑头痛欲裂。第二天醒来已是快中午十二点了。
忽然觉得该给《荒城白日梦》写点什么,于是匆匆写下这纸文字白日梦我的人物介绍:在余江:一个男人的白日梦,名为后记实为扯谈,只是对往事有些怀旧罢了。
我怀念曾经一起穷吹胡侃探讨文学基本创作方法的哥儿们,那些年少不知愁滋味的日子是多么的快活呀;
我怀念浓眉大眼而又满脸拘谨和壮重的柳先生,那些跟随他学做玉器生意的日子是多么值得回味呀;
我怀念赐我蜂蜜的养蜂老人,他的三斤蜂蜜让我的白日梦得以延续而渐渐圆满,那些梦做的是多么的畅快淋沥呀。
我想,在老人的心里,四季都是鲜花烂漫小鸟轻唱的 美丽春天……
我时时祈祷上苍:快乐哟,请你永远伴随在他们身边吧!
end
作者简介:金帆,江西省作家协会会员,余江县竹溪村人。85年开始从事文字写作。曾任《岭南精英》、《新视角》等杂志社执行主编。迄今已在《人民文学》、《四川文学》、《安徽文学》、《百花洲》等全国百余家文学期刊发表中、短篇小说、诗歌约400余篇(首);荣获国家、省市级文学奖项30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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