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口秀大会第四季周奇墨|看了《脱口秀大会》第五季,我笑不出来了
《脱口秀大会4》收官,周奇墨夺冠。
今年这档喜剧节目的情感浓度有点高。
有奇奇怪怪的CP情。“南广智北志胜”分居第三、第四,“脱口秀门神”的气质被他俩拿捏得死死滴。
还有上来就官宣离婚的李诞,自嘲喜提“公司一年一个离婚指标”。
也有淘汰后突然求婚的杨蒙恩,莫非就是何广智所说的“谈场恋爱,对冲一下比赛的风险”?
还有婚姻进入七年之痒,立志要在笑果“逆流而上”的庞博。
但我没想到,除了求婚结婚离婚的,脱口秀演员中居然还有一对儿被网友们催复婚的“老前夫老前妻”——思文、程璐。
思文,笑果前一姐。因为入行早、机会好,《脱口秀大会1》就火速出圈,江湖人称“脱口秀女王”。
程璐,笑果多档节目的总编剧,其实也是公司的管理层之一。但此前作为脱口秀演员的程璐论知名度远远不及思文,是“脱口秀女王背后的男人”。
思文和程璐曾是叱咤脱口秀届的“史密斯夫妇”,然而在上一季《脱口秀大会》开播时,两人忽然宣布离婚,随后思文退赛。
今年思文没有参加《脱口秀大会》,没想到“健忘”的观众依然对两人的复婚念念不忘。
是啊脱口秀大会第四季周奇墨,谁不希望曾经美满的人一直美满,曾经甜蜜的人一直甜蜜?现实生活没有太多的糖,我们才喜欢在公众人物的关系里找糖吃。
10年前,思文与程璐相识于深圳的一家脱口秀俱乐部。作为国内最早一批入行的演员,程璐已经开始登台演出,思文是观众。但他们对彼此的第一印象很一致:咋有人比我还好笑?
两人刚认识就被拉到一个QQ群。程璐发了个谐音梗:“思文能干什么?思文(斯文)只能扫地。”思文回:“思文(斯文)还能败类!”
群友们起哄:“你俩真配!”于是两人真谈起了恋爱。
确认关系时程璐给思文讲了个笑话:“从前有一个受虐狂和一个虐待狂谈恋爱,有天受虐狂对虐待狂说,虐待我吧!虐待狂说,我不!”思文听完哈哈大笑,程璐表示满意。他说这是自己发明的一个测试,听懂了这个笑话的女生跟他的笑点比较一致。
快乐,是程璐最不欠缺的东西,他毫不吝啬地分享给思文,甚至把思文“拉下水”。
思文起初对于程璐忙于搞“穷开心”的脱口秀也是介意的,她一边想强迫程璐去找个正经的稳定工作,但又忍不住羡慕他,因为和当时迷茫的自己相比,程璐心里有笃定热爱的东西。
对于成年后刚从破碎压抑的原生家庭中逃离出来的思文来说,程璐的洒脱和轻松,给了她一种另类的安全感和包容感。“一个有病,一个有药”,他俩一冲动就结婚了。命运的转机发生在思文和程璐决定把婚礼办成一场另类的“吐槽大会”。
当时两人身边有一帮段子手朋友,思文和程璐结婚的消息一出,好友们纷纷灵感迸发,写了好多新段子调侃他俩,比如程璐因为头大可能找不到尺寸合适的绿帽子。
正是因为这场婚礼,笑果团队注意到了这些喜剧人,李诞亲自去深圳,邀请程璐到上海发展,承诺可以顺便签下了“家属”思文。
两人商量了一番,决定去,但各自的想法并不相同。思文的理由很直接,笑果给的工资更高;而程璐则带着使命感,脱口秀是他最爱的事业,他要为热爱的事情献身。
2015年思文和程璐正式加盟笑果,先是做编剧,后来借由《脱口秀大会》从幕后走到了台前。
伴随着行业的迅速发展,两人经济状况有了巨大的改善。思文“犀利主妇”的人设大受欢迎。后来她进一步找到精准的定位,在“独立女性”话题上深耕,段子所向披靡,经常引爆社交话题。
而程璐很多时候的喜剧身份要挂靠思文,比如程璐介绍自己是“喜剧小博士”时没人知道,但一说“睡在思文上铺的兄弟”观众恍然大悟:你是思文的老公!
程璐视脱口秀为自己的命运之光,然而命运却把镁光灯聚焦到了思文身上。好在程璐看得开,还调侃自己回家过年时,父母热情地招呼:思文老公回来啦!
思文也不否定程璐的重要性。采访中她说:“即便大家觉得我现在挣得比程璐多,发展看起来更好,也是因为他一直在支持我。”
有个很有意思的细节是:程璐曾经转发过一名网友为两人创作的漫画形象,思文像小魔女一样飞在天上,抱着猫的程璐则站在地上,笑嘻嘻地看着她。
事业巅峰期,思文带程璐一起拍了广告。
然而仅仅两个月后《脱口秀大会3》播出,他们竟然离婚了。关于离婚的理由,两人都没有正面回答,只说了自我反思。
思文觉得自己有时候“太过独立”,而程璐认为“对思文缺少必要的陪伴”。这些似乎都是现实,但又很难成为感情破裂的真正原因。
两人在微博确认离婚的消息时,程璐说:“婚姻不在,兄弟还在”,思文转发:“是真兄弟了,加油。”
他俩甚至气氛平和、愉悦地接受了采访。
程璐调侃他俩去领离婚证的情景——有说有笑,有打有闹,一个抛梗一个接梗,工作人员看见后说:“结婚排那边。”
直到思文退赛,表示“要给自己放个长假”,大家才恍然大悟,也许有一种婚姻的破裂是因为人各有志。
这对脱口秀界的史密斯夫妇,他们的缘份始于脱口秀脱口秀演员,终于一方不想再讲脱口秀。思文退赛后,程璐依然留在了《脱3》的舞台上,并以离婚男的身份创作了不少梗,不能说他不爱思文,只能说他对脱口秀,是真爱。
当时的领笑员杨天真忍不住说:“我觉得你们脱口秀演员的专业性,已经大过了人性……”
程璐还提到他和思文曾经约定,两人结婚和离婚要各办一场吐槽大会。李诞问他为啥(离婚)没办,程璐说思文没同意,又找补:“等下次复婚的时候再办吧。”
这句话点燃了CP粉的希望。当时就有网友说两人官宣复婚的最好时机是《脱口秀大会4》开播,万万没想到这个蹭热度的名额被李诞自己用了。
网友催复婚的另一个原因,和《脱口秀大会4》中程璐的表现相关。今年程璐不仅心态极为松弛脱口秀演员,而且他终于放过思文,找到了一个新的喜剧身份:快乐的“领导男”。
结果自己发挥和观众反响都意外地好,溜溜达达连赢三轮,差点闯进半决赛——这几乎是他在四季节目中取得的最好成绩。
李诞评价:周奇墨是技术发挥的巅峰,程璐则是心态发挥的巅峰。
不少粉丝觉得如今升了职、赚了钱的程璐,总算彻底摘下了此前“软饭男”的帽子,按传统思维,女强男弱的婚姻难维持,现在程璐与思文平起平坐,如果没啥大矛盾,应该还能一起过。抖音甚至出了个话题:思文和程璐能复合吗——女强男弱的婚姻怎么挽回?
加上思文自己也不避讳“我还不如复婚呢”这样的说法;还说自己逛淘宝时看到适合程璐的衣服,依旧会丢链接给他:“这个适合你”。
这种状态难免让人想到《再见爱人》里的郭柯宇与章贺。好合好散,散完似乎还有余温。但有余温就意味着要复婚,这样的大众期待,也暴露了一个问题,就是我们依然在潜意识里把婚姻看得太重,不相信有一种单身,只是单纯不想结婚;有一种离婚,只是厌倦了彼此商量。
其实对于当代的都市年轻人来说,单身不一定是爱而不得、委屈满满,离婚也不一定非撕破脸皮、老死不相往来。跟所有的夫妻一样,现实生活中思文和程璐的分歧和差异,始终存在于那些段子影射不到的角落。
离开程璐后的思文,一度也离开了脱口秀舞台。她开了小红书,做了自己的访谈节目,在大热的都市剧《我在他乡挺好的》里面,还客串了一个情感顾问的角色。
甚至,她还开了一场爵士乐演唱会。
这场演唱会后的采访中,思文说:“在找到自己的真正热爱之前,我只能多尝试,直到找到某个东西,让我热爱到认为它就是终生的选择。”
笑点一致的夫妻,可能拥有完全不同的痛点。思文与程璐曾经因为一致的笑点,被观众称为“最理想的夫妻关系”。
但思文内心有伤,更加细腻,自我探索的需求强烈。程璐却已经找到了人生最爱脱口秀大会第四季周奇墨|看了《脱口秀大会》第五季,我笑不出来了,就是他的脱口秀事业,这种纯粹性,使他既不容易有俗世的烦恼,又很容易放弃现实中的琐碎。
一个简单而快乐的人,与一个内心有伤但暂时被段子掩盖的人,因为彼此的差异而走到一起,注定又会因为这种差异而受到伤害。在一篇专访里,记者写到“程璐某种程度上是个异类,他烦恼很少”。
程璐从小学习成绩好,家长不怎么管,成年后立刻找到了自己最爱的事业,身边的同事都是他的朋友。如果没有离婚这件事,他几乎是被命运眷顾,一马平川走到今天。
而同样的问题对于思文来说,她可以清晰具体地说出生命历程中很多痛苦的节点和事件:年少时父母离异带给她的伤害;就业后长达十年的迷惘失落;亲人连续突然离世,以及自己身体抱恙……有些事情她至今无法消化。
也许压垮思文的最后一根稻草,是她肾结石住院开刀,醒来发现程璐在病床前踱步,并且告诉她想出了一个段子:每个结石不断的患者,肾里都住着一个愚公。
是停留在一段起点不错的关系中,满怀希望地失望;还是彻底脱离那段关系,因为没有希望也就断了失望?思文选择了后者。
这种选择于她而言,虽然掐灭了希望,但得到了自由。作家丁丁张在思文离婚后去采访她,那个时候思文已经搬到了新家。
她租了一套透过窗户就能看到东方明珠的公寓,月租要3.6万,因为“不想人说你离婚后怎么变得那么凄惨”。
同时,思文说之前家里的大钱都是程璐来决定怎么花的,思文不理解:“一半以上的钱都是我赚的,我为什么完全没有话语权呢?”
重回单身的思文,可以完全自由地支配自己的钱,她直言这种感觉“太爽了”。
如果看过这期节目,再回望程璐在刚刚过去的脱口秀大会上,觉得自己最适合的事情还是“当领导”,大家应该对他们的复婚不再心存执念了——既然两人离婚后,都过得比以前更好,即使还有感情,重新谈场恋爱就好,有什么必要复婚呢?
以前大家结婚有无数个理由,现在人们离婚也有无数个理由。
如今大都市里的年轻人,越来越倾向于算计:婚姻如果不能让我过上更好的生活,我为什么要选择它?
思文与程璐最初结合的时候脱口秀大会第四季周奇墨,是1+1大于1的,随着双方各自羽翼丰满,他们的婚姻与许多平凡婚姻一样,出现了磨合期,需要一个人将就另外一个人。
偏偏两人既没有孩子,又都到了上升期,谁愿意将就谁呢?这种拉扯与消磨,慢慢将婚姻变成了1+1小于1。
这场婚姻里,既没有绿茶也没有渣男。选择分开,当然首先是没那么爱了,结婚后的男女鲜有继续爱得死去活来,同时他们的选择,也代表了当下都市人群的婚恋观——婚姻可以不是某一方忍辱负重的成全,如果不能双赢,就是双输。
今年杨笠在《脱口秀大会4》总决赛时特别感谢了程璐,说没有他,自己就成不了脱口秀女王,“因为没有他,思文还在。”
程璐笑说“太猛了”。
这样的时刻,希望在屏幕另一头的思文也能会心一笑。
美国作家克里斯多福·孟在《亲密关系》一书中写到——
伴侣应该扮演三种角色:一面镜子,让你看见引发你关注的不舒服感;一名老师,在你探寻真实自我的时候,激励与启发你;一名“玩伴”,开启并陪伴你一段生活的旅程。简而言之,亲密关系是一种强而有力的学习工具,能帮助你发现和体验隐藏在表面之下的真实追求。
这其实是一个悖论。好的亲密关系让你成为更好的自己,然而当你成为更好的自己之后,可能需要的不再是旧的亲密关系,而是在探寻自由与自我的路上,走得更远。
人生处处皆选择,所有的选择都两难。段子手的婚姻总是很好笑,但面对生活同样充满无奈和取舍。
破镜重圆固然可喜,分道扬镳其实也可贺。什么样的生活都是不幸的,因为总有缺憾;但所有的生活又总有幸运之处,或者幸运于它稳定的,或者幸运于你依然有机会选择与改变。
一场离婚,让思文从“脱口秀女王”变成了“斜杠青年”,程璐从“思文背后的男人”变成了“上海最快乐的男人”。强者总是追求变化,因此两个强者的婚姻,格外风雨飘摇。
也算有得必有失吧,如果所有好处都让强者得了,我辈凡人连口“鸡汤”都不剩了,那多没意思啊……